桃花眸对着杏眼。
云谏没等到小徒弟热烈唤他「师尊」。
作者有话说:
大冤种闻人玥:??为什要给情敌助攻?
某禾笑笑:为什不觉得这是送命呢?
车祸现场般警笛声不断在脑海中嗡鸣,提示着他自欺欺人,他自为是,他故作聪明,他可笑可怜……
完全脱离原文剧情使他又哭又笑。
该开心啊!
因为完全与原文不同,师尊再也不可能被他欺负到黑化,哪怕有天原主回归,他又要消失不见,也不必担心,因为被欺负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师尊。
该开心吗?
自己怎想。
将夜在结界处呆坐很久,他望着自己手腕上勒痕,几乎是平静地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将柔芷用那红绳捆绑在椅子上。
对,是平静。
难以置信事,只要来点,都足以让他讶然,就像是被重物砸伤,会觉得疼,会嚎叫,会呼痛,但若是天塌呢,劈头盖脸不留丝罅隙地重重碾压之下,他只会平静,没有生命体征还如何嚎叫痛呼?
因此,他安安静静坐在烈日下,被晒得头晕目眩,回想着那些总在逃避他追寻记忆。
可是……他怎会如此失落呢?怎如此尴尬,如此不愿再见到师尊。
阳光很烈,他闭着眼,仍能隔着眼皮感受到那种炽热,要将他烤化似,但忽然片阴影投射到他面前。
将夜缓缓睁开眼,望着那张熟悉俊美无俦面容,其实棱角很凌厉,并不是雌伏承欢人能拥有那种劲俊,望着那双冰封寒潭桃花眸,将夜想自己怎就会将这样双其实有些冷冽眼看成温柔缱绻呢?
以前所有滤镜,在这刻“哗——”地声崩塌。
他掀睫望着垂首看他师尊,他师尊亦是垂眸望着他。
深夜湖中淹,灯光旖旎画舫上,飘飏摇曳纱幔,阵阵作响镂花船窗,还有纤细绵长红绳,令人心惊肉跳玉石……
将夜觉得自己快昏头。
闻人玥走好会儿,他站起来往水榭相背方向走去,神隐峰西侧有山涧泠泉,他走过去掀开自己衣服,不再逃避地对着水面瞧着自己浑身伤痕。
之前看到却找借口去逃避,以及自己不愿意去留意,都在这刻赤裸裸展现于他面前,再也逃脱不得。
将夜闭着眼,躺在水边,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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