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眉头直皱,想到刚刚被丢进湖里人,还用与他几分相似脸勾引将夜模样,胸臆间怒焰似又被点燃,更加恼怒于将夜再次分不清自己与柔芷眼。
正要发作,却又被少年温和眸子炽情地望着,被他说过分大胆热烈话彻底堵住。
将夜:“他想睡,可不想睡他,只想睡你……”
怒焰在胸腔燃着,烧着,还未酿成熊熊大火,就被少年眼眶蓄含湿润扑灭。
少年有几分赧然,但脸上红说不清是因为醉酒和药物作用,还是因为不好意思,总之他觉得自己算是想明白。
云谏淡淡点头,似乎被少年这闹,之前怒气都消得差不多,倒真副同他赏湖景,放水灯闲暇惬意。
“所以……你写什心愿?”
将夜神神秘秘地踮起脚尖,凑到他师尊耳边,却道:“不告诉你。”
因着酒醉,多少站不太稳,被云谏扶着腰才好些,浑身滚烫热意也因温凉掌心触碰,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声。
“呃……”云谏:“那那盏灯上写是什,能告诉吗?”
却每句都在暗示他。
什因关切他而下山,什与他同游是否开心,什求姻缘水灯,每样都在问他——你喜欢吗?
云谏没有接过水灯,而是道:“你替写。”
将夜醉得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却完全不影响行动,他晒然笑,执笔道:“好啊。”
甚至忘要问云谏想写什,就兀自在水灯轻薄绢布上落下行小字,又自己写盏,就推灯入水,让它们并排流淌。
将夜浑身难受,又热又燥,他皱眉哼哼道:“也不告诉你。”
这般任性,却让云谏忍不住轻笑声。
少年面上泛滥酡红愈发浓重,双眼也逐渐迷离,他望着云谏,心底缱绻万千,足下轻飘飘,不知是不是因为画舫行船不那稳,他怕跌倒,就干脆双臂揽上云谏脖颈。
望着近在咫尺这双桃花眸,他喃喃道:“没看错吧?是师尊……不是柔芷……”
提那人做什?
将夜望着水灯,眯眯眼:“师尊,他们都说水灯很灵,只要顺遂地淌下去,淌地够远,心愿就越容易实现。但你知道为什那多水灯,只有很少人能实现心愿吗?”
“不知。”
“那是因为……噗嗤——”将夜想就忍不住笑出来,他捂着肚子哈哈道:“那是因为啊,下游有人在捞灯,捞上来把字洗掉再重新拿去卖,所以神明还来不及看灯上愿望就被抹去,自然就无法实现啦。
但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那些极个别幸运水灯淌得够远,说不定就能帮主人实现愿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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