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当然疼啦!疼死他妈。
但这话能对师尊说吗?说就是找骂。
他心虚极,像个背着家长偷跑出去玩,然后摔进泥坑,摔得头破血流,回家后第件事不是被家长送去包扎,也不是被家长清洗掉泥污,而是先被劈头盖脸痛骂顿倒霉小孩。
师尊也算他家长,他怕极,怕被骂,也怕师尊生气。
于是低着脑袋,安安静静地不吱声。
将夜吓傻,双湿漉漉杏眼,委屈又茫然地眨呀眨呀。
好半天,才从喑哑喉咙里憋出虚弱声音:“师尊要揍吗?可……刚活过来,能不能过两天等恢复再罚啊?”
“呃……”腔怒意被少年虚弱嗓音卸大半。
云谏松手,看着少年因吃痛而眉头紧皱,下颌上残留道明晃晃红指痕,不知心底在想什,只是轻轻用指腹摩擦着那处痕迹。
“疼吗?”云谏说。
在抬头瞬间,看见云谏那张脸,那双眼,什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没见过,师尊眼眶红成这样过,或许只在比翼鸟织就那个梦境里,唯次看到师尊那般破碎脆弱样子。
可那时候,师尊不许他点灯,他只借着月光,看着闪即逝情绪宣泄在脆弱面容之上,显得不那真实。
而此刻,那算泛红桃花眸狠狠盯着他。
就像是从绝望深渊中历经千险攀爬而出人般,又像是惧怕失去最珍惜宝贝,而恨不得眼都不眨地守护着。
好在师尊也没逼问他,反倒松开他,起身去桌边端来碗直被小火煨着汤药。
将夜小心翼翼地观察师尊面色,好似除眼眶很红,眼底已渐渐恢复平静,脸上看不出什情绪,整个人冷冰冰。
不生气就好……
将夜艰难地
他嗓音不比沉睡多日将夜好到哪儿去,将夜直睡,他就直寸步不离地拥着他,始终没撒手过。
将夜歪头想会儿,师尊捏下而已,算不得多疼。
“还好,不疼。”
“呃……”云谏看向将夜目光变得有些深邃:“问不是这个。”
将夜心中惊,他才知道他问是什。
将夜都懵。
少年茫然样子,再结合此前犯下令云谏怒不可遏那些事,云谏气血上涌,琉璃珠中蓦然戮出凶光。
他手还死死地掐着少年腰,另只手倏然捏住少年下颌。
想说什,却又不知说什,就这恶狠狠地瞪着少年。
他这个样子,同将夜心中早就打上标签——温润如玉,风光霁月,清冷温柔沾不上半点关系,就像是被将夜所作所为蜕去所有外壳,而包裹其中偏执和占有,,bao怒与凶恶瞬间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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