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抱着昏迷将夜从坍塌神脉岩洞中走出来后,那些提前逃出弟子早就将妖邪乖乖听他话事传沸沸扬扬。
神脉岩洞只有这个出口,那多人都堵在这里,没有个人看到云谏进去,只见他出来,他们不知将夜将云谏翎羽化身带进去,只知道个可能,云谏在他们赶来神脉前就已经在里面。
而最早进入神脉中只有那群从苍梧城地牢逃出妖邪。
他们又亲眼见到那妖邪在云谏面前乖巧顺服模样,这种猜测让所有人警铃大作,算计着是否能仗着人多
黑袍人又道:“你去通知容仙客,让她回趟潆洄岛,她知道该怎做,至于将夜……”他皱眉沉思会儿,苍白指尖不断摩挲着掌心陨玉罗盘,“你要在所有人面前笃定钟离泽是被将夜所杀,让云谏交出将夜。”
“真是他?!”简十初眉目凛:“可……可明明仙尊他承认……”
“对啊,他承认是他做。”
漆黑兜帽中露出苍白病态半张脸,幽暗天光穿破黑石罅隙,投在那双讥诮薄唇上。
“到底是什让他这般维护个人呢?”
为你师尊,你是否什都敢做?
“对。”黑袍人又问:“苍梧城君家那个小儿子现在如何?”
简十初有些诧异,不明白黑袍人在此刻为何还问这样不相干事。
但他略思索还是道:“君东临带回去锁起来,这次就是他把将夜带去后山神脉。”
若不是这样意外,将夜根本不会出现在神脉岩洞中,云谏也不会出现在神脉岩洞中,自己爱徒也许并不会惨遭如此厄运。
那斑驳碎裂地不成样子尸块,看就知道动手时候毫无章法,那绝不会是云谏风格,倒像是个从未杀过人新手在极度恐惧下干出来事。
曾经那个白袍猎猎,挥袖成刃,绾风成刀人,杀人从不见血,做什都是副高高在上,优雅矜贵模样,如今虽成这般可笑样子,骨子里东西还是不会变。
黑袍人看着裹席在布包中碎尸,以及躺在边沾满血污剑,蓦地森然笑起。
准备这久,终于要开始吗?
……
黑袍人什都知道,却并不想解释将夜进岩洞是钟离泽动手脚。
只笑笑道:“给君东临带句话,这个孩子不用关起来,他想做什就让他去做吧。”
“您意思是?”
对方并未向简十初解释什,只道:“养在你云缈山这步棋算是废,新棋子也当吹拂蒙尘,重新开启才是。”
黑袍人想法不是简十初能完全弄明白,但他也知,对上面来说,云缈这次确实办事不力,因此也只敢讷讷点头,遵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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