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看着别人被鞭笞都直皱眉头,好似那些疼痛都能被他感同身受般,更别说亲手将个人折腾成这样。
到底经历什,才会这样……
云谏心口抽痛地厉害,他红着桃眶,把将满身血污少年拥入怀中,喃喃地哄着:“对,你没有杀他,他还活着,你没有杀人。”
好像只因为这样句认可话,将夜就如释重负般重重喘口气。
他看着自己手弄脏师尊白衣,又极怕地要推开他,嘴里嚷嚷着破碎声音:“都是血,弄脏你……”
喉咙哽咽着,像是崩溃至极后再难发出声音,却强迫自己颤抖着说:“师、师尊啊……”
少年浑身都在颤,从刚刚近乎濒死安静中缓过来,抖地厉害,他弃剑,双手使劲握住云谏手。
可他手上沾好多血啊,滑腻腻,根本怎都捧不住师尊手。
而且……他手好脏啊。
师尊手那干净,他怎能……
都不眨。
而他膝下那个人早就被扎地血肉模糊成片,只能通过那张脸看出,这个人是掌门那个首席徒弟钟离泽。
偏偏浑身都快碎成滩烂泥,却还微弱地转动眼珠。
他还没死!
云谏从没见过将夜这个样子,令他感到陌生至极,他皱着眉快步上前,把握住少年那只被血液沾地黏腻不堪手。
“没有!没有弄脏!”
云谏猛地又将他拽回怀里,死死地拥着。
他不想追究将夜为何杀钟离泽,更不去想这样做后果,只是心疼于自己离开他这会儿时间,他怎就变成这样,他难以想象自己若是再晚出现会儿,他又会出什事。
他对着那双忧心忡忡桃花眸,忽然有些害怕,声音抖地不成样子:“师尊,……杀人,把手弄脏,……”
他慌乱中蓦地回头看眼将死未死钟离泽,猛地摇头:“不是!不是!没有杀人,他还没死呢……他还活着,不算杀人……对吧?”
不断乱颤眸子慌张地看着云谏,期望得到他认可,告诉他:对,你没杀人,别看,那都是幻觉。
可是,钟离泽这个样子已经和死没什区别,除颗还在跳动心脏之外,五脏六腑都被彻底捣得稀烂。
将夜从来是不敢杀人,甚至不敢伤人。
“将夜!”
他又喊他声,这声像是唤回少年魂。
少年蓦地停滞机械重复动作,缓缓转头看着云谏。
那双空洞杏眼茫然地眨眨,有血珠自睫毛上滴落,滑入眼眶,染红黑极深邃眼珠。
他盯着云谏看好会儿,眼底空洞才渐渐散开,圆润眼慢慢溢出委屈泪珠,混合着血滑落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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