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望着少年精致五官,和沉溺在睡梦中恬静,忽地像是懂得什叫「长得很好看」。
那张恬静睡容不安起来,眉头微蹙,下意识地蜷起身体。
无所谓四季变化,冷热更迭云谏,头次意识到今夜温度有些凉,他睡在地上会着凉生病。
缄封冰面,豁然被凿开道口子,汩汩春泉涌入。
他下榻,打横抱起少年,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挨着他躺下去。
怜悯他懂,这个「爱」又是什?
寂静夜里,他心脏跳动声都好像格外清晰。
隔着层层叠叠纱幔看着将夜,却好似隔着层峦叠嶂千年岁月望着远处回眸身影。
他看不见他脸,也看不见他身影,朦胧模糊在视线中,飘渺地如烟如雾,根本抓不住。
但眼前这个……
少年梦话就像是根根绵密细针,直往云谏心底扎,看不见伤口,也不觉得疼痛,却不得安宁。
个人到底得伪装成什样,才能在梦里都不忘记演戏?
又或者……
会不会是自己误会?
将夜有那龌龊心思,却并不打算对他行那亵玩之事?
少年凝着看起来不是很清晰背影,扬起唇角,绽出梨涡,压低嗓子轻声道句:“晚安。”
实在折腾太累,不会儿绵匀呼吸声就在不大房间内清晰可闻。
床上人翻个身,隔着层层叠叠纱幔望着地上躺着少年。
心底矛盾更甚,眉头紧蹙。
无论将夜是心底龌龊,想对他那样,还是为完成那纸计划而亲近于他,都不该就这样直接在地上睡过去。
……
长月已尽,天光乍明。
将夜模模糊糊中意识初醒时候,忍不住心中感叹,熬大夜再睡,果然爽啊。
他刚要翻个身,就意识到自己
云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时候,他已经掀开阻隔在两人之间纱幔。
少年熟睡面容清晰可见。
月光像是透过锦屏,镂过刺绣春纱,铺陈在少年皮肤上,溶上层半透奶白光辉。
云谏算是第次如此仔细打量将夜这张脸。
他知道自己在将夜眼中很好看,可从不觉得好看有什意义。
那算什?
云谏打心底不相信将夜别无所图,可若不是图他身体和性命,又是图他什呢?
图你怜爱啊……
心底倏然窜上怪异想法,让云谏忽然愣,蓦地坐起。
心脏开始狂跳不歇。
云谏甚至在将夜离开房间时候就后悔。
他想,如果这孽徒贼心不死,爬上他床,他就直接送他见阎王。
但这切又出乎意料。
“嗯……师…师尊,别怕……”
“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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