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自然记得。
离开云缈山,他体内灵力就会飞速流逝,不随意动用,还能撑段时间,要是遇上什事,灵力消耗过度,他怕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但这年来,每个月盈之夜,他识海中记忆便会叠加层,那层薄雾半透不透地,都快揭开。
他实在是,不想等。
云谏说:“有办法减少消耗,不随便用灵力,撑两个月还是能撑住。”
这也是云谏好奇,这孩子到底会用什办法蒙混过关?
他面上不显,心底竟隐隐有些期待。
步凌尘随意懒散地靠在躺椅上,无视云谏不太愉悦目光,端着将夜临走前沏好茶抿口。
“倒觉得这是好事,那个安排他成为你徒弟,给他拴上生死契人这久都没动静,他再不出去,你还怎查?”
对面男人神色始终浅淡,眼眸里都不轻易泄露情绪。
他刚走,水榭竹帘后就走出道身影,鸦青长袍松松垮垮懒散地挂在肩上,整个人像是没睡醒,打着呵欠。
“他来,你就让躲着,搞得就真跟偷情似,这小子话是真多,喋喋不休能说那久,都跟周公下好几盘棋。”
“也亏得你,有那个耐心,听他絮叨。”
云谏凝着少年远去方向,嗓音冷淡道:“他不喜欢在这儿见到你。”
“那你就这对?有新欢,就忘旧爱。”步凌尘长叹声,不正经道:“唉……可真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步凌尘也清楚,云谏只是看起来好说话,表面上从不和人争执什,但骨子里犟简直令人无可奈何。
旦决定事情,坠崖,撞墙,都是回不头。
他很解他,但还是怀揣希望,说出最要紧那份担忧:“就算这样,那每个月盈之夜呢?”
“呃……”云谏没说话,但他做
步凌尘到底是猜不透云谏心思,也懒得猜。
直接问:“除这个……还有最近那妖邪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你要怎做?需要帮忙吗?”
“明日之后,出去趟。”
云谏声音浅淡随意,说话却让步凌尘心底紧,他激动地站起来,拧眉反对:“这不行!”
“你什情况自己心底不清楚啊?虽说能凭借将夜携带尾翎,让化身离开,但你不记得上次事吗?”
云谏:“……”
步凌尘:“不过说起来,他今天是不是不太对劲?”
云谏虽不踏出神隐峰半步,但他神识近乎覆盖整个云缈山,只要他想知道,正常情况下很多事情瞒不住他。
他说:“云缈要派出批弟子去苍梧城。”
“将夜要去?但简十初应该不会不告知你,就直接委派他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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