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将夜
脸又垮
下去，脑袋上摇摇晃晃软发都趴在头皮上晃不动。
穿过耸立两侧峻峭峰峦，走过涧隙低谷，眼前被雾气缭绕视线瞬间清明。
不似刚刚那般阴沉，反倒暖阳高挂，黄昏融融。
徒弟这张脸虽并无容貌变化，但细看就会发现，他近些日子愈发明艳张扬。
不似过去那种美玉蒙尘感觉，像是从清潭中涤干净尘埃，捞出来美玉带着泠泠波光，闪耀夺目。
他是知道将夜这具身躯换个魂灵。
从前那个徒儿他并无太深印象，只觉得腕上拴生死契奇怪，就留在身边观察，现在这个倒是有趣很。
师尊似笑非笑：“不丑。”
比如说，
个身价千亿老总，来句：
不在乎钱这种东西。
别人会觉得他装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敌是多
寂寞。
若他朝落魄，原本轻易拥有却成难以企及奢侈物，心态就变。
将夜亦是如此。
帅气惯，从小被夸到大，人都麻，现在却顶着这张糙汉脸，黑黝黝，难免心理落差极大。
衣少年也被敛去特征明显杏眸，皮肤黝黑，头发枯如黄草。
有点……丑。
将夜吓跳，后知后觉意识到水中倒映两人就是他和师尊。
猛地抬头看师尊。
他眼中师尊依旧是银发披肩，长发被截白梅枝松松绾在脑后，皮肤瓷白，缱绻多情桃眸极矛盾地嵌在那张淡泊面容上。
将夜脸更垮，师尊在笑话他呢。
“那师尊看也像那个样子吗？”将夜指着水中倒影问。
他倒是更期待师尊眼中自己丑点，败败好感，看着这丑自己，师尊肯定下不嘴。
哎嘿，变丑倒也不全是坏处嘛。
师尊：“你看什模样，便看你什模样。”
师尊真是，把他变丑干嘛啊？
他又不靠脸吃饭，还是渣攻，又不会被谁觊觎，搞出麻烦。
反倒是师尊，就算敛去那张俊美无俦脸，哪怕是顶着再普通不过面容，浑身禁欲冷冽气质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吸引那些渣攻炮灰目光。
将夜嘟囔半天，他又不会藏情绪，满脸写着自己对师尊决定不满。
师尊叹息，这傻徒弟恐怕是不知道自己变化有多大。
“你…………”
将夜来回打量水中倒映和面前师尊，又指指水中自己。
“障眼法罢。你本次被禁试炼，虽不参与比试，但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进来，以免节外生枝。”
将夜垮批着张脸，闷闷不乐，小声咕哝：“可也太丑吧？”
他以前并不是个颜控，自己底子本来就不错，天然地不把外貌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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