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叹息,他这个人注定无心于他人,小徒弟的这份心思,他终究是不可能给予任何回应的。
将夜,或许你这样做是对的,否则只会伤得更狠。
既然选择把自己摘除去,又何必问他的私事呢?
云谏曲指撑着额角,桃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将夜,薄唇轻启:“你有何指教?”
字字如雷霆。
桃眸看向他,示意他说。
“你……你喜欢步……师叔吗?”
桃眸一滞,心感莫名,大为震撼。
将夜竟然会觉得他同步凌尘是那种关系?
云谏哭笑不得,也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嘴上说不再觊觎自己的徒弟,背地里会胡思乱想成那样,甚至担忧自己和别人好上。
没等他反应,腓腓迷迷糊糊醒了,非常主动自觉地叼过药瓶递到将夜手中,又自己蜷回软塌角落,抱着尾巴乖乖睡觉。
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师尊解开衣襟,露出瓷白紧实的胸膛,再下面是伤势未愈,甚至皲裂开伤口,淌血的腰腹。
将夜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凑上前。
给师尊上药而已,他又不是没做过,那么紧张干嘛?
狼性大发呢?
而且,看师尊的样子,根本对这个人毫不设防……
将夜心中的担忧,都一字一句写在脸上,看得师尊有些茫然困惑。
担忧什么?
担忧他的伤势?
将夜心中咯噔一声,像是足下坍塌了一块,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瞪大眼睛,咽了咽喉咙,眸中慌乱不堪。
“你……你真的喜欢步师叔啊?那……那你和他……”
这一瞬的冲击,要比他踹开门前
他这是醋了?
所以……这孩子到底还是对自己心思不纯。
什么要守护他、尊敬他、孝顺他,都是掩饰内心的借口罢了。
或许是因为怕自己厌恶他那种大逆不道的情愫,才说出那样自伤的话。
不过是想保留着师徒之间,这层微弱的,聊胜于无的师徒情谊罢了。
但颤抖的手依旧控制不住,偶尔摁下去的力道重了些,师尊的呼吸就会稍微紊乱,让他更紧张。
他低着头,脑袋上的软发若有似无地扫过师尊的皮肤,自己未曾察觉,师尊也没提醒。
费了好大劲,将夜将药膏涂抹好,已经满头是汗。
也不知是哪儿鼓起的勇气,看着师尊孱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他心中怜悯更甚,有些堵在喉咙里的话情不自禁就流露出。
“师尊,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算了,给他一个机会吧。
师尊叹了口气,似无奈宠溺道:“你过来。”
将夜战战兢兢走过去,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在师尊散乱的衣襟上瞟。
师尊递过一瓶药膏,桃眸看着杏眼:“既然他走了,那你给我上药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