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凌尘笑笑道:“你不是打算趁着契约结得不深,直接杀他吗?当时觉得你冲动,但细细想来,这方法虽然粗,bao,但确实是最优选择。”
步凌尘:“这种契约虽然也有其他偏方可解,但都不靠谱,最稳妥办法就是杀他,你最多被反噬受伤,睡个百年也就恢复
走开段路,又回过头:“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将夜蓦然抬首,便见翠绿竹林被暖阳投出幢幢剪影,轻晃在师尊白衣上,轻袍若雪,拂袖如云。
或许是逆光呛花将夜眼,不然他为何觉得师尊在对他笑?
……
这场坦诚对白发生地很突然,很意外,两人回到水榭后谁都没提及此事。
将夜闭闭眼,神色很是痛苦。
“师尊,过去都过去,知道那时候你是因为中热毒,为给解毒才愿意让……那样对你。”
他狠狠咬着下唇,极难地将扎心话句句戮出:“从今往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会守护你,保护你,敬你,爱你,是徒弟对师尊爱,是敬爱爱,不再……有别。”
师尊:“……”
少年低垂着脑袋,那撮软发被暖阳胧上层光晕,微微晃动着,碎发挡住少年眼,却遮不住他泛红双颊。
吗?
他怎会觉得他愿意屈居人下,雌伏着任由他人妄为?
“你……”
云谏薄唇动动,像是要说什。
将夜却怕他伤心,要说些什挽回话。
腓腓伤确实只是皮外伤,至少比起钟离泽身上,那简直都不算伤,只是小猫儿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直昏昏沉沉地睡着。
将夜因今日对师尊坦白而感到窘迫,早早就抱着腓腓离开水榭。
就连步凌尘都看出来将夜对云谏微妙闪躲,他八卦心思不歇,是不可能离开。
云谏道:“问你件事,关于生死契,是不是真无法解除?”
“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你比更清楚。”
云谏从震愕中微微回神。
他惊讶自己剖析少年古怪心思和满脑子误会,却并不像初次窥探秘密时那样厌恶反感,反倒因为少年赧然而感到有趣。
桃眸认真地望着少年,而后忽地轻笑。
知他误会,却并不想解释太多。
云谏抬手将少年脑袋上被风吹凌乱软发拨拨,雪衣擦过少年肩,往前走。
但是,怎可能回到以前呢?
他又不是原主,又不是真渣攻,他做不到若无其事地继承原主福利,继续享用师尊。
他又不是畜生,他……他不行!
就算师尊这波拿是虐文剧本,他也不能心软,让彼此荒谬地继续沉沦。
既然他都渣,就趁现在渣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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