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
他震愕不已。
原本云谏说要解开与将夜
生死契时，他并不觉得有什问题。
那生死契只是浮于表面，停留在肉身上，就算云谏强行解开，至多自身受损，修养
段时间就好。
反正这人跟木头似，又不怕疼。
薄唇轻启：“苍梧君家送来小傀儡被换掉
。”
“那具壳子里神魂换成另个人。”
递到唇边茶没来得及喝，步凌尘惊谔道：“你确定？”
云谏：“你就没发现他近日有多反常吗？”
步凌尘想想，“确实，他以前性格很顽劣，不是逃课就是逛花楼，连你沙棠果都敢偷吃，见到你恨不得躲着走。现在确实不样。”
云谏没解释，揉揉眉心，问道：“你调查差不多？”
步凌尘点点头，“他身份直有问题，你之前不在意就没管。将夜被送来云缈山时候，用是苍梧君家家主外甥身份。
虽然君家主兄弟姊妹众多，但将夜母亲却是查无此人，他父亲身份也直没提到过。”
说着，他看向云谏平静无波脸，点点意外表情都不曾见到，步凌尘觉得乏味，只好机械地道完。
“身份背景都是假，他就像是凭空出现样。”
另件事更让他困扰。
远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高台上纱幔被掀开。
步凌尘趿步晃来。
看见将夜手腕契约蚕丝线还在，就眉头直皱。
师尊吩咐将夜先回去，将夜欲言又止，被这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感觉很不好，他来才几天啊，就遇到好几次这种事。
至于将夜……八成落下个终身残疾，废掉只手而已，谁也不会在乎。
现在问题可就有点严重。
没想到那契约会选在这个时候烙进
抬眸看眼面无波澜云谏。
才讪讪道：“他现在看见你就脸红，
将这种反常归结为喜欢，你觉得呢？”
云谏：“……”
云谏懒得跟他扯皮，直截道：“神魂被换掉原本与无碍，但现在生死契已经烙印进他现在神魂中。”
步凌尘愣，手中茶杯险些跌碎在地。
“你不意外吗？”
云谏浅笑勾唇，只是脸上半分笑意也无。
“比起他这具壳子身份，倒是发现另件有趣事。”
“说说看。”步凌尘端起案牍上盏沏好茶，吹吹，就往唇边送。
云谏淡泊数千年眼眸里，头次酿出玩味神色，似是觉得有趣，只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另只手腕。
心底觉得有些窒闷，憋着气，觉得师尊不尊重人。
但还是不得不退下。
步凌尘挑眉：“没解开？”
“嗯。”
“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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