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蜷在榻榻米上,抱着被子,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不说
几乎没有能起坐在餐桌边吃晚餐机会。
林言是好不容易才有这天空档,陆含谦不知道期待多久,又为此准备多久。
每个菜都是他跑好几家餐厅,挑最好吃,点点记在备忘录里。为准备这顿晚餐,他简直要把半个巴黎都尝遍。
但是好不容易等到时候,林言竟然就随随便便在外面和别人起吃过。
“这才几点啊。”
好像各有各心事似。
到酒店,林言把立领风衣脱,到房间里换件舒服休闲点卫衣。
陆含谦跟在他身后,说:“今晚不出去吧?点晚餐,他们待会儿就给送过来——”
“吃过。”
然而林言背对着陆含谦,直截当说。
究竟要怎样回应。
在深夜,陆含谦躺在他身边时候,林言也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绷紧身体,下意识防备他会不会突然过来抓住他手,扯他衣服。
身体总是对糟糕记忆印象深刻。
哪怕是只小动物,被主人打过,也会形成条件反射,不会因为得到过几天温柔对待,就忘记皮鞭落在身上疼。
更何况是矜傲自尊林言。
陆含谦不大高兴地抱怨说:“你就不能等回来们起吃吗?”
林言微微皱眉:“你是小朋友吗,吃晚餐还要人陪?”
陆含谦不吭声。
半晌,他又突然说:“你今天挑琴也不和说。宁可和别人起看,却告诉都不告诉。”
林言有点累。做过手术之后,虽然生命得以延长,但身体素质始终不行,非常容易就感到疲倦,没精神,只想自己呆着,不爱动。
他正在把卫衣往身上套,从陆含谦角度,可以看见他尾椎上方两个腰窝。
不是很明显那种,而是浅浅,握上去话,可以刚刚好个拇指那大。
而且那里是林言最怕痒地方,陆含谦以前使坏故意用指腹茧子去蹭,林言会猛然抖下蜷起身体扭开。
可是现下陆含谦看着这幕,却起不什绮思,只感觉心中非常烦躁,难过,失望。
林言这十多天以来每天都有演出,次次都是早上陆含谦送他出去,晚上回来就不早,洗漱片刻就要睡。
晚上回去时候,陆含谦提前来,等在门口靠在车边抽烟。
他穿着件藏青色大衣,头发也打理得很精神,米八几高个儿,在欧洲人中站着也毫不逊色,又因为衣着得体,看上去十分打眼。
“选好没?”
他帮林言拉开车门,随口问,然后挺自然地和那位日本先生打个招呼,开车走。
之后路上,两人都没有再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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