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安稳睡到后半夜。
大概快到凌晨三点时候,陆含谦感觉有点不对。
林言不知怎睡醒,直在被子里翻来翻去。
他不知道在精神病院那些人是怎管理林言作息,但这个点醒之后,林言似乎很难受,有点焦虑,想睡又睡不着。
陆含谦不知道怎安抚他,硬着头皮哼半个小时摇篮曲,结果反倒把林言吵精神。
陆含谦把林言带出去,然后给他吹干头发。
林言白皙细腻皮肤在沐浴后微微有些发红,温热流水使得他血液循环变快许多,身体摸上去柔软而温热,犹如块漂亮软白玉。
陆含谦站在林言身后,手指插//进林言发丝里,点点给他吹干。
他不敢用太大力,因为林言不会说话,弄疼也无法告诉他。
便只非常小心地观察着林言神色,判断自己力度有没有过大。
亲昵不过两个字,变成处罚陆含谦,最残忍魔咒。
他不敢再让林言看见自己,只绕到林言身后,帮他冲洗泡沫,擦干头发,最后用浴巾将人裹起来。
他将林言眼睛捂住,不让他看见自己,以免再受到刺激。
然而当温热水从林言发顶缓缓流下去,顺着他漆黑柔软发丝滴落在锁骨上,又从锁骨上方那两个小窝上满溢出来时,陆含谦眼睛突然很热。
他第次意识到,倘若林言没有遇到他,确实是会过得非常好。
“别动,别动”
陆含谦够到床头,把台灯拧开,看着林言:“要喝水?”
林言不吭声,陆含谦眼睛红红,打个哈欠。
“好吧,们来看视频。”
陆含谦滑亮手机,调个《财经在线》出来看
当切工序都完成之后,林言脖颈和皮肤上又散发着淡淡沐浴后清香。
在精神病院沾染过得阴郁肮脏,仿佛也随着流水被全部冲洗掉。
陆含谦给林言套上浅蓝色格子睡衣,以种哄小孩语气般说:“好啦,洗白白,睡吧。”
他掀开被子,带着林言躺进去。
等林言闭上眼,似乎确实有点那快睡着意思时,陆含谦才蹑手蹑脚爬下床,把自己澡也给洗,这才重新回到被窝里。
他不会这样连洗澡都要别人帮忙,从才辩无双变成有交流沟通障碍,没有自尊没有健康地苟延残喘着。
他不知道林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陆家。
此刻陆含谦只感到,倘若他没有出现在林言生命里,林言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或许会比现在过得好百倍
可已经来不及。
当你打断只鹤鸟翅膀,琢瞎它眼睛,此时再“善心大发”地给它自由,不过是让它去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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