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北京找值得信赖前辈,对方承诺会向有关部门反映,让他先回澜城,向法院检举陆家。
林言手握数项有力材料。
从二十年前娱乐影视业逃税,到而今政商勾结多次行贿,甚至关于顾丽女儿案子——当初顾丽提到有个姓陆大人物在场,林言以为是陆含谦,但其实是陆北征,这些林言全部查到。
他相信,凭借这些证据足够使得陆家倾覆,陆北征锒铛入狱。
当林言走进法院时候,他心情是非常高兴轻松,查询这久事情终于有结果,压在心头二十多年巨石也即将断。
“林言。”
他不受控制地走到林言身边,蹲下身,让林言即使垂着眼看着地面也能看见他。
陆含谦摸摸林言刚才被打耳光而留下红印子脸颊,哑声:
“来,林言,你说句话啊林言?”
林言紧闭着嘴,陆含谦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影子,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认得陆含谦迹象。
都没有——
漆黑而毫无光彩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虚无空气,苍白脸颊毫无生气。
那刻,陆含谦心脏紧,突然有种非常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下刻副院便道:“们已经给他‘洗’完,他知道什,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出去。”
大约是想证明下自己成果,副院蓦然抬手,毫无征兆地往林言脸上掴耳光,林言被打得晃,但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提线偶人般又慢慢偏过头,照旧垂着眼看向地面。
他是如此热爱信任这个行业——当陆含谦穿着玩偶服在公园和他聊天时,临走前林言都是建议他去当个律师。
可他没有想到,到最后背叛他,会是体制内人。
于是才辩无双,被称为“律师界最后良心”林顾言,再也不会
“说话?”
副院像听到什玩笑,乐道:“陆总,他现在痛都不会叫,您指望他说话呢他彻底闭嘴啦!”
怎会?
陆含谦木然地,怔愣地去牵林言手,轻拍他脸颊,站起来把他拥抱进怀里,用尽切方法试图让林言出声。
然而林言始终毫无反应。
陆含谦双手剧烈颤抖,副院没察觉出他异样,仍接着道:
“陆总,们可是费番功夫刚进来时候,这姓林厉害得很,们两个护工都被他踹得进医院。”
“他还有心力衰竭,陆先生说,不能让他‘非自然死亡’,不然到时候北京那边来人,不方便解释要说,不如就这吊着,他活不多久,熬到他自己病死就完事。”
“”
陆含谦耳边嗡嗡直响,从刚才开始,副院说话,他就个字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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