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之后,顾兆都快以为自己无法等到林言
思想越自由,现实越痛苦。
想这多,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不知道林律你怎突然就,呃,和含谦闹成这样。”
顾兆斟酌着措辞,谨慎劝慰道:“不过你为什不想想当初支撑你走下去初衷?”
“这年里,你和含谦磕磕碰碰,就没有不想活下去念头吗?那你怎坚持下去,现在也不妨想想嘛。”
林言垂眼,低低地重复着这个词。半响,他望向顾兆,问道:“对来讲,好事是陆家倾覆,陆含谦锒铛入狱。这两样样都没有实现,为什要高兴?”
“陆家倾覆?”
顾兆尴尬地笑声,像听个冷笑话:“那、那林律你还是换个愿望吧。不然八成这辈子都实现不陆家在澜城,是根深蒂固,你哪怕头撞死都撼不动它半片枝叶。”
林言不吭声,他精神实在不太好,只和顾兆稍微说会儿话,就感觉眼皮酸重,又想睡过去。
“只是去雲都处理个案子。”
静至极地躺着,脸上没有丝毫欣喜地波澜,只非常轻非常轻地笑下。
“噢。”
林言低低地,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他终于操腻,现在怕真死在他这儿,闹不痛快是?”
“”
顾兆顿:“哎,不是林律师你想什呢。”
他看着林言因为消瘦而更显深邃眼窝,大概病久,那双漆黑清澈眼睛比往日少许多寡淡矜傲,更添几分缠绵孱弱。
带着虚弱病气,叫人看得心忧怜。
“反正话放这儿。”
顾兆出神地望着林言眼睛,等他回过神来时,心头突然微微跳。“只要你好起来,含谦就会放你走。但如果林律你非觉得活着没意思,这谁也拦不住嘛是不是。”
“你确定?”
林言强撑着困乏,竭力打起精神说:“被陆含谦看见,他就疯狗样追着纠缠年多。”
“他几乎毁。心理上,身体上,都留下难以恢复创伤。”
林言道:“但即便现在肯放走,他却依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对来说,这算什好事?”
顾兆被噎着,他发现林言思考问题方式都和他们不太样。
像顾兆想,能说服陆含谦放过林言就不错,哪儿还敢指望什善恶有报,人人平等。
“含谦是真心想让你以后好好过,劝他老半天才答应下来。”
林言弯弯唇,似乎是笑,眼睛里却带着非常冰冷淡漠意味。
“不是,林律你不高兴?”
顾兆都有些被他搞懵:“这是好事儿啊,难不成你还真不想离开这里啊?”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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