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杀人不见血利刃,陆含谦瞬时被他定在原地。
“——你在外头跋扈放浪,欺男霸女事,以为爸爸都不知道?”
陆北征温和地说:“现在你和个男人搞到起,前不久还带到公司里去,对不对?他并不愿意和你在起,你强迫他吗。你看,你和模样。”
“”
陆含谦从小到大,最厌恶就是旁人说他和陆父和陆母相似。这是多可怕句话啊,仿佛将他钉死在被诅咒命运轮回里。
“这急做什,等会儿。”
陆父叫住陆含谦,淡声道:“明天你去公司,给吴经理升升职。他干好几年,业绩不错,该提拔提拔。”
“哈。”
陆含谦眉头微挑,脸嘲讽道:“看不是业绩不错,是今天他送过来这个小美人甚合你心吧?”
“你直接这跟他说也行。”
从十八岁搬出去开始,每年都只回来两次,每次都事情办完就走。偶尔陆含谦和陆父正面撞上,父子俩都是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打。淡漠得还没有普通人家叔侄之间亲密。
大概踹三五分钟,房里人总算受不这动静,门被稍稍拧开,个穿着白裙子女孩散着头发,低头匆匆走出去。
她背上汗都没干,怀里抱着没穿完衣服,眉心有点画上去朱砂小痣。
陆含谦面无表情,只有当女孩儿从他身边路过时候,他心中微微动,有种似曾相识熟悉感——
女孩低头模样,和林言垂眼不语时候非常相似。
“不,和你不样。”
陆含谦双手微
陆北征微微笑着,道:“只是仍没有你学妹眼睛漂亮。你去告诉吴经理,貌似不如神似,神貌兼具,重重赏他。吴经理是个聪明人,他下次知道该怎做。”
“那你自己回来管公司吧。”
陆含谦面无表情,有些微不经意间流露出戾气:“总部还你,回分公司去。这种暗门子老鸨干活儿,老子嫌脏。”
陆北征低笑声,犹如听到什好笑事情。
他十指交叠安然自在地搁在腿上,笑吟吟望着陆含谦,问:“含谦,你是儿子,倘若脏,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呢?”
他抬脚就往屋里走,把文件袋往桌子上扔,接着就道:“走。”
陆北征穿着睡袍,靠在床头抽烟。
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仿佛只有四十打点,漫不经心地将烟灰轻轻抖在床头烟灰缸里。
和陆含谦放荡恣意纨绔气不同,陆北征是种儒雅风流。
但这种“儒雅”是危险,带着不动声色陷阱,可能上刻还在与你谈笑风生,递过来杯红酒,下秒陆北征就会笑着将冷匕首捅进你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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