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家里尾鱼病,掉许多鳞片。林言出门去买高锰酸钾。
结果走到半,突然下起雨来,林言在廊檐下避雨,时又打不到出租车。
恰巧陆含谦下班,回去见林言不在,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临水街?”
陆含谦边下楼,边举着电话,道:“那来接你得,你找个地方坐坐。”
亨伯特趴在他脚边,见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小幅度颤抖,耳朵下子立起来,两爪扒到陆含谦膝盖上,傻不啦唧地晃尾巴。
等林言彻底睡熟,呼吸轻缓绵长,陆含谦就拍掉蠢狗爪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给林言搭条小毯子。
午后阳光甜得发腻,空气中有浮尘上下跃动。
陆含谦屏息看着林言,以目光摩挲他优美眉眼,笔挺鼻梁,锋利单薄唇。
蜜糖般日光下,林言显得尤为地白,躺在那里,犹如片皎白雪色。春寒料峭四月,薄薄浅蓝色纯棉睡衣也随着林言呼吸,起伏,起伏。
之后林言在家休息好几天。
陆含谦觉得奇怪,问他次,那时候林言正懒懒地缩在被子里,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说休年假。
这真是太稀奇,在陆含谦印象里,别说年假,林言连周末都没休过。
只要他在家,林言就竭尽全力减少两人共处时间。
现在林言竟然肯休年假,对全人类来说这只是小步,但对陆总来讲,简直就是横空劈叉!
他晃着车钥匙,打开车门
陆含谦静静地盯着这样林言,心脏里像被埋入粒种子,痒痒酥酥,经年累月,在他不知道时候悄悄破土而出,开出朵小花。
稚嫩藤蔓攀随着他血管,路延伸开去,最终形成张绵密柔软大网,不动声色地将陆含谦兜头束缚在其中。
他行为模式向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现在林言不那扎手,陆含谦简直心情好得不行。越看林言越觉得喜欢,恨不能把他捧到手心里亲几口。
这样日子真他妈舒心,陆含谦美滋滋想,要是能直过下去就好。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言,但林言竟果真就如休假般——
整天在家什都不干,除每隔几天就给顾丽打个电话,保持联系,其余时间都是睡到自然醒,起来吃饭,照顾他鱼,再睡个午觉,晚上看个电影又早早去睡。
而且林言最近似乎特别容易疲惫,有时候中午刚醒,看会儿熊猫视频,看着看着就又能抱着平板睡着。
睡着前他睡眼蒙眬,手机时常不小心掉下来,正砸在林言鼻梁上,疼得他闷哼。
陆含谦目睹好几次,每回都是躲在财经报纸后头,想笑又拼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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