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桌子靠边,处在是比较偏僻角落。几位同事就凑在他看不见盲区,小声地嘀咕比画划。
“刚才早上来人是找林律师?”
“不会吧,看那姘头不也是个男,怎男和男,也可以?”
“嘘,小
“”
陆含谦端详着他,脸上笑容慢慢消失。
他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刚想抽,又意识到林言在这里。便低着头,捏在指间把玩。
“那行,就是想跟你说声。”
陆含谦淡漠道,“今天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
对于他人命运苦楚与喜怒哀乐,陆含谦没有丝毫共情鸣情能力感。
倘若他不喜欢林言,林言大概也会是他时不愉,就能随手捏死蝼蚁之。
陆含谦收拾完陆母,又当场开除那四个保镖,这才朝林言走过去来。
目睹这场闹剧人都被陆含谦吓着,没想到他西装革履外表下掩藏着,竟然是这样可怕脾性,不由全部不由自主退后两步。
只有林言站在那儿动不动。
问问哪个亲妈会拿针扎亲生儿子啊?”
陆含谦脸戾气,冰冷道:“你没拿当过儿子,还指望把你当妈?做梦呢吧。”
陆母瞬时被惊得呆。
林言站在远处,沉默地看着这切。
是,陆含谦就是这样个人。
林言安静沉默,言不发地与他对视,那双缠绵漂亮眼睛里没有分毫波澜。
半晌,林言声不吭地转过身,推门进事务所里去。
陆含谦看着他背影,在原地点燃那支烟,抽完,也钻进车里驶车而去。
进单位,所有人都盯着林言,见他进来,又“唰唰”别过头去。
林言视而不见,沉默地自顾自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陆含谦渐渐走近,脸上露出笑容,甚至若无其事地捏捏他脸:
“怎这凉?是不是冷啊,怎出门也不围条围巾。”
林言神色平静,淡淡道:“没事,不冷。”
“那吃早饭没?”陆含谦懒洋洋笑着,狎呷昵说,“待会儿给你买罐四季粥送楼下来。”
“吃过。”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个怎样恶劣冷情坏坯子。
伪装在那层年少有为衣冠楚楚人皮之下,陆含谦所有不为叫人知低劣面,他曾经都是尽数发泄在林言身上。
他是最典型不过权贵子弟。
尽管陆含谦从来不说,端着某种所谓涵养与品行,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带着阶级烙印,始终依然深刻地留在骨子里。
他想得到林言,就无所顾忌地利用手头职权把人逼到手;想捉弄林言,就拿委托人案子来威胁;现下见到,才知他对生母态度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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