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那句“人命是很脆弱”,像戳中他死穴,令陆含谦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忍不住又驶车回去,跟顾兆块儿咨询心理医生。
“怎没理你?”
“”
陆含谦默默,半晌,还是放下面子,实话实说地道:“句话不说地没理。”
“那明天把药先给你送过来?”
她不可能在离家拍戏短短三个月内就患上精神疾病
即便是真,那在那三个月,她究竟经历些什?
这些秘密,都已经被尘封进旧时光暗匣中。
而林言手上唯把钥匙,只有陆含谦。
他低低地呼出口气,陷在沙发里,合上眼。
陆含谦大概有些负气,他纡尊降贵地来和好,结果又吃闭门羹。
他故意把关门声音弄得很大,但林言根本没有注意到。
林言思绪仍停留在老律师话里——
“受害女士有很严重精神问题。所以警察认为,她也许是失足落楼。”
怎可能?
他垂着眼帘,句话不答,不知道视线落在哪里。
陆含谦端详着他,觉得林言这样子有点奇异。
他还从来没见过林言这样。
既没有伶牙俐齿地呛他,都凑这近,也没有巴掌打开他手,冷冰冰说:“离远点儿。”
简直沉默得有些诡异。
顾兆说:“但医生说,心理问题还得具体看再开药更好。这些只能暂且缓解焦虑抑郁。”
“行。”
陆含谦边回微信,边走到衣柜边儿,挨件找林言衣服。
“你那东西靠谱吧?”他问,“要是林言出什事,你这玩意儿不中用,顾兆,弄死你啊。”
顾兆立马给他回个“拇指
与此同时,房间里——
“陆总,进展怎样?”
陆含谦洗澡,面揉头发,面滑亮手机。
他看眼顾兆微信,回:“没理。”
早上陆含谦挂顾兆电话之后,左思右想,心里总有个地方感觉不太踏实。
林言想,虽然年代久远,但在他印象里,妈妈直是漂亮,温柔。身上永远有股淡淡茉莉花香味道。
绝不像是有精神问题样子。
林言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不爱睡午觉,她就抱着小林言在小洋楼阳台上,晒着太阳哼童谣。
柔软温暖怀抱,低缓清丽声线,这些本该直陪伴林言度过整个童年。
却突然在他四岁那年戛然而止。
“”
林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陆含谦蹲在他面前,略带探究地静静看着林言。
半晌,见林言始终没有什反应,陆含谦站起来。
“饺子放这儿,你自己饿就吃吧。”
他没什语气地撂下这句话,独自回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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