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着林言手,仿佛抓着唯浮木:“林律师,就知道你可以!他们都说,你到现在场败诉都没有,凡是你代理案子,没有不能赢得!”
“——你真是律师界良心!”
林言淡笑着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应该教得她任性点,这样,这样她也就不会……”
女人喉咙里呜咽声,说不下去。
林言禁不住站起身,在她背上轻轻拍拍。
“林律师,们能告赢吧……让他们那些人,那些禽兽不如东西,得到应有惩罚……!”
顾丽抬头凄凄地看着林言,眼睛里像有簇晃动火苗,不知何时就会熄灭,绝望地等着人援救。
张张看过去,她神情变得非常温柔,是那种特有,母亲谈起女儿时不自觉带上温柔。
就像深山里,那潭池水中寂寂月影。
“……这是十六岁。”
翻到最后,女人手不由自主轻轻发颤:“她出事前拍最后张。”
照片里,青涩女孩子站在树下,扎着马尾,内敛而害羞地望着镜头笑。
唯女儿身上。但是后来,上帝夺走她。
林言听着顾丽低声自语,出神地想,这个世界就是这奇怪。
有些人富有到可以得掷千金,有些人贫穷到连吃不吃早餐都需要算计。
而更令人无法理解是,越是富有人,往上爬机会反而越多,获得金钱机会也越多。
那些贫穷人们,却像是被钉死在痛苦循环里。
林言就是她最后希望
……可是女人不知道,眼前林律师三天前为这桩案子,也是赔笑请人喝酒到昏迷在地。
在滔天权势面前,有时候公义会显得那样渺小。
林言静静,半晌,他垂眼看着女人,笑下,说:“是呀,们能赢。”
这句保证就像定心丸,顾丽脸上突然重新有神采。
到底是涉世未深,老板告诉她,只去晚间宴席走个过场,就可以拿到笔丰厚薪酬。
她竟然就这样相信。
——或许也没信,只是命运已经将她逼到绝路,唯母亲需要那样多钱看病,她别无选择。
“他们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老板们都是好人。”经纪人说。
顾丽眼眶发红,但没有流泪,只声音微微哽咽着说:“宁可她没有那懂事。”
古语里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林言越活却越发觉得,有些人真只是可怜而已。
她们从出生就被决定命运,是上帝待她们不公。
“这是囡囡十岁时候,十二岁时候,十三岁时候……”
住院前,女人把家里老照片全翻拍到手机里,带原件她怕会弄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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