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就挂了电话。
在他被陆母耽搁的这二三十分钟里,林言早就跑了。
等陆含谦打完电话,走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人就是这样,一会儿没看住,就能溜了。
陆含谦恼火地想,迟早有一天,他得给林言弄个信号定位器塞袖扣里,看
陆父被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是对方始终持拒绝回避态度,陆太太的位置,只怕早就换人了。
在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下,陆母做了一件极其卑劣的事……
“我不会帮你查的。”
陆含谦面无表情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陆太太,你因为多疑症害过的年轻女孩,已经够多了。”
“你敢拒绝我试试?”陆母道,“我明天就找到那姓林的狐狸精家里去,我刮花她的脸!”
陆母冷哼了声,不答话。
陆母年轻时是个演员,小有几分姿色,却身无长技。只能靠着一张脸,从一个有钱人手上转到另一个有钱人手上。
后来攀上陆含谦父亲,为了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简直用尽手段。
偷听个把电话,已经不算什么。
包括陆含谦自己,比起“儿子”的身份,倒更像陆母博取利益的工具。
么时候得空了再和你说。”
“什么时候得空了?”
那头乍然抬高音量:“你多忙啊,一年半载都不回家,连妈妈让你做的这点小事,也是得空了再说!”
“……”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事?去年一整年,你回来了几次?”
陆含谦头痛欲裂,简直烦不胜烦,这种狠话,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多次免疫下,他已经差不多能自动忽略——
只是陆含谦没料到的是,这次陆母竟然是真的兑现了的。
半个月后,还真让她在林言事务所楼下,把林言堵着了。
但此时此刻,陆含谦只冷冷想,这个女人从未给过我爱,甚至连我的诞生,都是一笔精打细算的生意——
那么同样的,她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分毫的回馈。
陆含谦烦闷无比,心里又记挂着林言,冷淡道:“我没空,你找私家侦探替你查吧。”
“找私家侦探你爸会发现的!”陆母尖叫道。
陆母一生善妒,为了巩固地位,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二十一年前,甚至出过人命……
那也是个签在陆家娱乐公司名下的女演员。
陆母讥诮道,“……我看不是太忙,是陷在温柔乡里,抽不出来魂儿吧!”
陆含谦眉头霎时紧蹙:“你在乱说些什么?”
“上回你在家里打电话我都听到了!那个狐狸精叫什么,林什么玩意儿?”
陆母恶毒道,“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陆含谦无名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你偷听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