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前显示消息发送失败
那个红色小惊叹号，险些没把手机摔出去。
“
——要是他都不肯代理，你就放弃吧。
沉默空气中，林言两手交叠着搁在桌子上，眉头微微蹙起来，有些为难。
女人在他对面压抑地低声啜泣，林言顿
顿：“
”
他刚
开口，桌面上手机蓦然震下。
林言微顿，瞥过眼，是陆含谦发来条短讯：【你在哪儿？干什
呢。】
女人猛然抓住他手，面焦急地从身边个旧掉皮包里掏出几捆现金。
“有钱，林律师，有钱你不要看这个样子，有钱你要多少，都可以给你！”
林言苦笑：“不是，是真不解刑事诉讼如果反而耽误你事”
“但是林律师，已经找不到其他人肯接啊”
犹如下子被抽去力气，女人点点放开林言手，流泪说:
时候根本提也不提”
林言垂眼，唇微微抿着，沉默地为女人递方纸巾。
“从前囡囡上初中，每天都在这儿接她放学。”
女人抽噎着低声说，“冬天冷，她有时候想喝杯奶茶，但都没准她喝。”
眼泪落下来，她无声地哭泪流满面。
林言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仿佛什也没看到。
但没过多久，第二条短讯很快接着发过来：【你什时候回来。委托人是漂亮小姑娘。】
没等林言看完，第三条也接憧而至：【林言，你是不是根本没事，就躲着？】
林言深深吐出口气，烦不胜烦，蹙着眉划亮屏幕，把陆含谦从微信好友里删。
坐在酒店里还在等林言回复陆含谦：“”
“根本没有人肯接案子。连愿意报道这件事媒体都没有，他们说那天晚上在有大人物，要按着这件事可囡囡怎办，就这白白死吗？就让他们那些凶手，就这样逍遥法外吗？”
“”
林言蹙起眉：“个愿意代理律师都没有吗？”
“没有。”女人满脸是泪水地闭目摇头，“是个年纪大律师让来找你，他说要是你都不接，没人再敢。”
——林律师啊，是律师界最后良心。
林言怔怔然想，个单身妈妈带着女儿，咬牙从微薄收入里省出足够钱供她学跳舞，只希望她将来不像自己这样艰难，能够过上更好生活。
没有人能指责她严苛，只是上天常常过于冷酷。
仿佛不将最后丝希望也摧毁，就无法证明生命韧性。
“是这样，”林言顿顿，慢慢说，“很想帮助你。但是是民事律师，你这个属于刑事案件，不是很熟悉这个领域，可能不太”
“——林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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