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师父,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错处要师父来担。”崔公公露出个苦涩笑,他其实有点狼狈,尖顶高帽已经被摘,白皙脸上有血迹和泥污,碎发散下来显得很落魄。他现在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等着人巴结崔公公,只是个阶下囚,等待着明日斩首示众。
周衡沉住气,事情越乱他越不能慌,道:“等,能保你。”
崔公公只是笑,人活到这个地步,生死已经置之度外。
伏城静立在院中,下人说周衡回来时候,他神色未变,只问句:“还平安吗?”
下人说太子爷很好,不过先去宫里,伏城没有说话下人便退下。
人间东西。
周衡下令让人把白布掀开,终于看到楼贵妃死状。楼贵妃如同根枯木,皮肤松弛布满老人斑点。若不是周衡之前见过楼贵妃,如今从五官走向来看还能辨认出点她影子,否则也不敢相信这个东西竟然获得过永乐帝恩宠。
她胸前有个巨大洞,似乎是被什拳爪功夫击造成。
周衡眉头跳跳,他感到越来越不安。周衡去见所谓刺客,崔公公被陆川柏用枷锁拷住,暂时被关进长春宫间屋子里,等会儿会被送到大理寺等候发落。
陆川柏朝周衡摇摇头,他也相当无奈,陆川柏被传唤进宫,这事儿直白得不能再直白,而崔公公供认不韪,直接认下这桩罪,让陆川柏想帮他周旋都无法。
大约过半个时辰,京都那股蠢蠢欲动力量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萌动。
陈婠婠身边侍女小玉急冲冲跑到太子府,但被管事拦下来。小玉急着要见伏城,说是有天大事情要说,但管事说伏城谁都不能见。
就在小玉和管事纠缠时候,国师府府兵出现在太子府前,周衡没有撤走太子府防卫,太子府由李肖窈轻骑兵守护,国师府鬼兵不敢轻举妄动。那人没进去,他是来送信,递给太子府管事个檀木匣,说这是国师送给太子府礼物,让
周衡看到崔公公时候才感觉到事情非常奇怪,周衡问道:“怎回事儿?”
崔公公道:“楼贵妃死于断魂爪。”
周衡终于知道事情哪里不对,沉声问道:“金铃?”
崔公公点点头,崔公公断魂爪没有外传,唯徒弟只有金铃。看到崔公公点头周衡才真感觉到害怕起来,道:“她人在哪儿?”
崔公公摇摇头,周衡知道事情麻烦,但此时还是问道:“你……为什?”崔公公明明知道事情是金铃做,为什要把责任担下来?崔公公此人爱财,人也称不上是良善,这样人能够在哪朝哪代都过好,他不至于揽不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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