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柏醒,此时天地间片黑暗,他眨眨眼,反应过来自己真在人间。
陆川柏泡在酒缸里,但酒液太冷,冷得他直打哆嗦。
任剑远给他藏身这个酒坛子绝对安全,竟然丝毫没有破碎。他当日埋火雷时候算好距离,酒缸被个横梁形成斜角好好保护着。
陆川柏推开头顶压重物,他环视着满目疮痍,此时已经半夜,才想到到底发生什。
陆川柏跌跌撞撞走到废墟前,发疯样去挖人,他个个掘开那些木头碎石。
命!”
说着,任剑远整个人陡然动,沧海剑瞬间出手。
陆川柏躲在酒缸里,透着那个孔洞观察着外面,任剑远这是在送死。他拼命想要挣脱束缚。他想把任剑远拉走,但任剑远没有选择点穴而是选择下药,没人能挣脱出来。
沧海剑裹挟着剑气,刺目让人移不开眼,以气吞山河之势直透而下。霎时间,客栈内部桌椅板凳都剧烈晃动,剑气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木屑迸发,杯盏迸裂成碎瓷片。任剑远这剑像是要劈开天地,劈开这祸乱不断人间。
罗摩实际上有些诧异,任剑远这招已经有大家风范,若是多练几年追上江为止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样任剑远还是太嫩,罗摩微微笑。但是他刚要出手,就觉得不对劲起来,果然,下刻,只听到轰地声巨响,热浪滚滚而来,这小子竟然不惜跟他同归于尽,在这天禧楼地底下埋下无数火雷!
不对,不在这里。
陆川柏失去总旗身份,像是个孩子,他徒手去挖那些碎石块,直到双手血肉模糊也不放手,挖片刻,他手顿,整个人如雷重击。
他看到只耳朵,是任剑远左耳,上面还带着那个金耳坠子。
陆川柏手抖抖,他去摸摸任剑远左耳,他什都感觉不到。他想兴许是自己手上沾着泥土和血污,他在衣服上使劲擦擦手,血迹蹭在他飞鱼服上,但他毫不在乎。
时间天地塌陷,碎石木轰然砸下。天地无情,管你是罗摩还是任剑远,全部都要葬身于此。
陆川柏失去意识前看到最后景象就是这样幕,任剑远冲向罗摩,与此同时引爆火雷,然后地面摇动,酒楼崩塌。
天地陷入到黑暗之中。
半梦半醒时候他听到国师府兵过来挖人,他们把罗摩拖出去,发现罗摩肚子上中剑,沧海剑深深陷入到罗摩腹部。罗摩身上还被炸得血肉模糊,不知道是死是活。
陆川柏再次睡去,他做梦,梦里任剑远还是那幅贱兮兮模样,总是叫他总旗总旗。奇怪是,陆川柏第次没有感觉到恼怒,反而宠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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