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稍微用点力,小秋英劲道轻而易举被卸下,匕首稳稳落在伏城手里。
小秋英笑笑,“它坏,坏东西就该死。”
她干干得笑两声,突然自发停止,又换悲伤语调:“看见有人挖它眼睛,但就是看着,多懦弱啊。”
伏城不觉得哭哭笑笑小秋英奇怪,也不会难以理解为什有人要挖掉猫眼,这里是花街柳巷,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应该觉得奇怪。
伏城弯腰抱起那只幼崽,小猫肚子上流出血脓,果然已经被烧坏。“家里有些金疮药。”他只能尽力去医治幼崽,但却不想对小猫生命负责。在白麓城,他不想对任何人生命负责。
有伤及血肉。小猫痛苦惨叫声,喵——
这样声音让小秋英猛然惊醒,她有点发木走到对街,袖口里有道寒光,那是杀掉恩客大剪刀。
小秋英举着大剪刀站在黑猫面前,黑猫好像是感受到什,伸出个小爪子按在小秋英沾血绣花鞋上。
小秋英忘自己在雨里站多久,等她反应过来时候,头顶上撑着把黑色油纸伞,伏城拿着伞站在她旁边,自己全淋湿。
小秋英看着伏城,伏城眼底很平静,道:“丫头。”
小秋英终于有点反应,她灵魂又回到躯体里,但仍然对眼前发生事情疑惑不解。
伏城把幼崽揣在怀里,在伏城有力心跳旁,小猫气息显得很微弱。伏城递出条灰白帕子,道:“丫头,擦擦吧。”
小秋英反应过来,伏城是要她擦自己脸
小秋英没有反应,她直勾勾盯着黑猫,只有个念头,杀它,结束它痛苦又短暂生。她发狠,狠狠地朝幼猫刺去。那只猫好像意识到什,它突然停止挣扎,抬起头,用双血缝看着小秋英。
小秋英闭上眼,她脑海里设想到刀尖刺穿幼猫身体样子。这时候她灵魂脱离身体,这是她惯用个小伎俩,遇到难以忍受折磨,让灵魂脱离出去就可以获得短暂喘息,只有这样才能忽略活着痛苦。
但她刀在空中顿住,手腕被人紧紧握住,那是只干燥而温暖手。
小秋英睁开眼睛,伏城脸上没有特别表情,他又叫遍,“丫头。”,好像妄图用这几个字把小秋英唤醒。
小秋英觉得脸上片冰凉,她想自己应该是哭。她颤抖着声音,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它叫晚上。”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但猫惨叫声总能穿透切屏障,直勾勾扎进她脑海,让她夜不能寐。她觉得奇怪,百花街里其他人对此无动于衷,大家依然在与男人欢爱,好像整个百花街只有她个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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