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人没有再想下去,收起圣水往下走。
此时他已经不再为那些墓碑惊慌失措,那是他无法验证,也无法控制东西。哪怕他真已经死,但现在这个依旧活着,他能行动,能思考,能像从前样喜怒哀乐,更多问题他已经不想再纠结。
沿着阶梯往下,台阶两边排排都是整齐墓碑,如同列队般规整。
墓碑顺序应当是按照死亡时间排列,而不是按照任务顺序排列,齐乐人在陆佑欣墓碑前停下,倒着往回走层,然后走进去。他看到叶侠,这竟然是她真名,生存天数足有千五百多天。
再往前步,手电筒灯光照亮地方,是齐乐人名字。
现代宗教,它古板、保守,切同性之间产生爱情,都是错误,悖德,甚至罪恶。”
“如果有天,他爱你胜过切,也许他会离开教廷。但是需要背弃信仰,放弃他曾经视为生命切……究竟是这份爱更痛苦,还是死亡更痛苦?”
咸涩海风吹拂在脸上,带走人体温度,听完这切齐乐人已经很平静,他也从石头上站起来,低声说:“明白……”
陈百七转过身来,将手中个瓶子递给他:“拿着吧。”
“可不用借酒消愁啊。”齐乐人僵硬地开个玩笑,可却连牵动嘴角都这困难。
连续三个墓碑,都是他。
死于宁舟之手他。
齐乐人脚步顿,种说不上是悲哀还是释然情绪从灵魂深处慢慢渗出来,从陈百七说宁舟去买件东西后他就隐约猜到,却始终难以置信,可是如今亲眼看见,他终于不得不相信。
他几乎可以想象宁舟发现他墓碑时是什样心情,也许对他而言,他爱过那个齐乐人已经永远留在地宫之中,被他亲手杀死,三次。
他还未来得及开始,还未说出口爱情,永远留在那里。他只能在墓碑前留下自己
“不是酒,是教廷圣水,也许以后你用得上。”陈百七耸耸肩,“要先去看看几个老朋友,个小时后们在上岸地方见。”
齐乐人拿着瓶子手僵下,陈百七怎会知道他需要圣水来压制杀戮之种?
眼看陈百七已经走开,他顾不上许多大声问道:“为什给这个?”
陈百七背对着他挥挥手:“宁舟寄来,托交给你,收着吧,也许以后派得上用场。”
陈百七身影已经消失在台阶下,齐乐人摇晃下瓶子,晶莹剔透透明液体在月光中散发着微弱亮光,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生平静。如果是宁舟话……他应该知道些什吧?毕竟他在审判所见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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