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知道答案,他仍然声音略微颤抖,和多年前那个向他告白少年别无二致。
阮知慕缩在外套里,看着戒指,眼睫毛轻轻颤颤:“——”
“愿意”两个字刚要出口,忽然两人手机铃声同时响起来。
严越接起来,是白川声音。
白川大骂:“老大,怎搞,你居然把罗江也请过来?妈刚到门口,他车直接把车拦在门口,非说挡他,死活不肯让。”
阮知慕:“?”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举动有歧义,闷笑出声:“……是让你给戴戒指。”
他左手无名指有些细,般戒指都戴不住,所以般都会戴在中指上。
严越愣:“你……你知道?”『喤^檮|鍠.饕』
“嗯,早上出门时候,戒指从钱包里掉出来,就看到,”阮知慕道,“漏洞实在太多大哥,简直都快被你透成筛子。”
生活不是游戏,不是打怪升级,不会有类似“经历XX磨炼,从此等级跃升,就不会再XX”情节出现。
他懂他害怕,他担心,也清楚有事情必须用生来治愈。
他们都样,都不是完美人,有自己无法启齿心思。
可是那有什关系呢。
残缺生命,才有补得圆满机会。
”
严越:“你……不生气?”
“生气,所以也骗你次,假装失足落水,”阮知慕嘟哝,“没想到真呛水,差点没喘上来气……”
严越沉默片刻,垂下眼睛,睫毛上沾着水珠,低声道:“……对不起。”
深夜游泳池,光线幽暗,两个人身影在岸边依偎交叠,声音在不大空间里回响。
阮知慕接起来,是罗江
严越似乎也被自己蠢到,低下头,笑声。
严越把湿淋淋人从水里抱出来,迅速用外套裹好。
潮湿白色衬衫和西裤紧贴在身上,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只蓝宝石戒指,半跪在地。
蓝宝石,大海和天空颜色,象征着坚定和永远。
“你……你愿意嫁给吗?”
他们是彼此不完满,也是此生,彼此唯救赎。
“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还是决定给你个补偿机会。”
阮知慕左手搭着严越肩膀,右手举起来,缓缓地向他伸出中指。
严越:“……?”
他深吸口气:“你要骂就大声骂吧,不会反抗。”
察觉到严越身体有些僵,阮知慕失笑:“真这怕生气啊?”
严越极少表现出这样慌乱无措面。
他似乎永远是镇定沉稳、游刃有余,不会有什事情让他方寸大乱。
——除有关阮知慕切。
阮知慕当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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