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严越这些天在家表现得挺乖巧,所以放心带他出来吃饭,万万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
饭是吃不下去。
阮知慕打发严越先回家,自己留下来安抚下展子航。
毕竟他还有大笔欠款在展子航那儿,凡事不能做绝,要是真把人惹急,展子航直接赖账不还,他还真拿他没什办法。
真是,句句都往人心窝里扎。
展子航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把揪住严越衣领。
严越面不改色,轻轻松松抓住他手腕。
稍用力,展子航脸色就变。
旁边有食客和服务员在朝这边看。
两个人争抢着要给他夹菜,筷子打架如同刀光剑影,来回间,都是满满火药味。
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展子航夹只虾给他:“慕慕,吃这个,记得你最喜欢吃虾。”
严越嘲讽:“他爱吃虾是不假,可他喜欢是香辣椒盐大虾,而不是寡淡无味白灼虾。”
展子航:“你还能比解?……跟他谈恋爱时候,你还不认识他!”
碗,够。”
展子航讪讪地把勺子收回去。
看向严越眼神,愈发不高兴。
随后,桌上情势就变得愈发奇怪。
展子航要给阮知慕盛饭,严越抢先把饭勺抢过去,三两下帮他盛好。
看在他面子上,展子航勉强消气。
展子航结账,和他往门外走,低声道:“慕慕,你今天就给个准话。什时候赶他走?”
“受够,从以往后,有没他,有他没。”
“从生病住院开始就是,每次你来看,都会中途被他叫走;
请你吃饭
阮知慕头皮都麻。
“你们俩在干嘛……都给住手!”
他瞪严越眼。
严越居然还回瞪他,脸不服气。
阮知慕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严越:“解深入不在时间,而在厚度。”
展子航:“哦?你意思是,身为他男友,还不如你解得深入?”
严越:“们朝夕相处。”
展子航吵不过他,故作宽宏,对阮知慕道:“你真是辛苦,每天在家要带这难搞个高中生。”
严越:“再难搞,也不会欠人大笔钱还装阔请吃饭。”
展子航问阮知慕口渴不渴,要不要喝奶茶,严越立刻开怼:“这多碗汤下肚,能渴吗。”
展子航约阮知慕下周去看画展,阮知慕还没回答,严越凉凉道:“他下周也要在家看着写作业。”
阮知慕:“……”
要说开始,严越确实是在帮他解围,阮知慕还挺感激。
但是到后来,严越也开始莫名其妙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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