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阮知慕脑子还是懵的,就听到手机里幽幽传来严越的声音。
“终于醒了。”
阮知慕:“??”
然后反应过来,手机真的一晚上没关。
阮知慕打着哈欠,抓了抓头发:“你怎么也醒这么早。”
但是严越他妈的都17了啊。
而且他和严越总共也才一起住了半年吧,怎么声音也能产生依赖的?
阮知慕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这就是传说中的……巨婴?”
严越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阮知慕:“……我开玩笑的。”
阮知慕松了口气:“那……”
严越:“手机开着,放枕头旁边,别挂断。”
阮知慕:“?”
严越咳了一声,微微偏过头,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难以启齿。
“可能跟你住得时间久了……自从回家之后一直睡得不太好,我想着,可能听到你的声音,会容易入睡一点。”
就不能再剪了,不然就是碰了“血光之灾”的忌讳,要被家里的老人骂的。
大年初一要穿新衣服,初二喝椰子汁,初三吃豆沙包,初四吃茯苓糕,这叫“一夜,bao富(衣椰包茯)”。
严越:“……最后一个是你编的吧。”
“被发现了吗,”阮知慕一脸失望,“我还寻思我编得挺像模像样的呢。”
阮知慕有点困了,他好想睡觉。
严越:“被你吵得一晚上没睡好。”
阮知慕:“啊?我睡觉有声音吗。”
严越嫌弃道:“打呼噜,流口水,磨牙,放屁,哪样不是声音。”
阮知慕:“……”
阮知慕哼了一声:“你这么嫌弃我,挂断就好了,为什么不挂断,是手断了吗,还是舍
严越冷着脸道:“别多想了,是因为家里隔音差,你长期睡觉打呼,形成了白噪音,传到我房间来了,我乍一离开那个环境,当然会不习惯。”
听着很像强词夺理。
不过阮知慕没有拆穿。
他实在困得不行了,敷衍地嗯嗯两声,脑袋一歪,睡着了。
结果视频通话真的开了一夜。
其实是闻不到助眠香了才会失眠的。
但是他不敢说。
要是他跟阮知慕说“我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会睡不着觉”,阮知慕会把他当变态吧。
阮知慕有点意外。
他知道有的婴儿会有“被子依赖”,指的是婴儿尚在襁褓之中时,长期在同一条被子里入睡,时间长了形成习惯,长大之后也要抱着被子才能睡着。
他暗示严越:“你看你手里这个手机,像不像一个松软的枕头。”
严越:“你是觉得我瞎了吗。”
阮知慕:“……”
他只好挑明:“我要睡觉了,明早还要去爷爷奶奶家拜年,得早起的。”
严越:“你睡,我又没不让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