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台夜聊之后,两人越来越熟,几乎无话不谈。
对于严越让他“讲秘密”事,阮知慕本想敷衍过去,然而严越记忆力在这件事上出奇好,有空就盯着他软磨硬泡。
阮知慕无奈,也就将自己生活、家庭、学业,各种琐碎小事七七八八地讲给他听。
除关于展子航。
——
阮知慕伸个懒腰:“回去睡吧,都快十点半。”
严越:“把秘密都告诉你,你呢。”
阮知慕装傻:“阮某人行走江湖二十三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平头老百姓个,哪有什秘密可言。”
严越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把最隐私事情都告诉你,你就是这敷衍?”
阮知慕:“……”
严越怔,手指动动,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阮知慕微笑道:“演唱会门票也挺贵,下次约在咖啡厅见面吧,便宜好多钱呢。”
严越不语。
身体却像是慢慢放松下来,片刻后,手自然地搭在摇椅扶手边。
他无声地长舒口气,大概也是头回对外人讲起这些秘密,仿佛心头卸下个重担。
久久回不过神。
他原先以为严越只是幼稚叛逆少年,仗着家里有钱,闲得发慌,所以天天和家里对着干。
从没有想过他会经历过这多事。
阮知慕:“所以……你特地买演唱会门票,是想远远地看她眼吧。”
想念母亲,却又不想打扰她现在生活,所以站在熙熙攘攘观众席里,悄悄看眼。
12月25日,圣诞节夜。
阮知慕这天有晚课,下地铁,走在回小区路上,抖抖索索给严越打
“改天,”小严同学眼神杀伤力太大,他只能服软,“今天太晚,你明早还要上学呢,不能耽误你上学啊。改天,改天们再聊,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越:“好,记住。”
——
眨眼,就到年底。
严越已经来快四个月。
阮知慕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会儿,往嘴里扔颗花生米。
突然听到严越对他说“谢谢”。
声音很小,却清晰异常。
阮知慕摆摆手,又往嘴里扔把花生米。
碟花生米见底。
这也是为什,被镜头拍到时候,严越第反应是向后躲开镜头。
严越仰躺在座椅上,望着远方星空:“巧合罢。”
阮知慕:“都把这多秘密告诉,怎还嘴硬啦。”
严越:“哼。”
阮知慕:“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并不知道你想法,她可能会误解,觉得你直在怪她,怨她当初为什没有带你走,所以才会在见到你时表现得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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