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小心思,李泽承故意没开灯,打亮了手机爬起来,“开灯刺眼,我扶你去。”
“哦。”闭着眼睛乖乖等着。
从叠放在床头柜的裤子里翻出白天买的东西,李泽承拉着季琛下床,半抱着人去了厕所。
季琛全程闭着眼睛,李泽承给他脱裤子,给他把着,他半梦半醒,也没来得及害臊。
上完厕所拉着季琛又回到床上,李泽承给他掩掩被子又回到了浴室。
你侬我侬好一阵,两人放开彼此,一个去洗澡,一个出了房门。
等李泽承和同学说明情况回到房间时,季琛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细软的黑发散在枕头上,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恬静。
就是这样的笑,没有痛苦没有害怕,笑给他看就好,他们之间不需要有第三个人。
生怕把人吵醒,李泽承蹑手蹑脚地草草洗漱完,遮光窗帘关得严丝合缝,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放到季琛身侧,在一米二的单人小床上,从背后连被带人裹进了怀里。
随着啪地一声,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不去?”酒店走廊分开前,石梁叫住了季琛。
想到烧烤的味道,季琛眼睛又是一暗,把房卡递给李泽承让他开门,他摇头,“我不去了,太累了,你问李泽承去不去吧。”
一只手悄悄撑着季琛的腰,李泽承也回绝道,“我也不去了,早点休息。”
石梁摆摆手,“行吧,好好睡一觉啊,明天早上才能起得来爬山。”
“行。”
头一沾枕头又睡着了,季琛没听到五分钟后,浴室里的丁零当啷的响动,也没听到玻璃杯碎了一地的声音
回程的时候,季琛觉得李泽承又有点奇怪,不,实在是奇怪。
从早上开始就一副心神不宁的
黑暗中合上双眼的两个人手脚相缠,贴得如此之近,仿佛生来就长在一起。身后的人微不可察地隔着薄被,手在怀里人的肚子上来回轻抚,依依不舍
早上天还没亮,季琛就被尿憋醒了,他闭着眼睛坐起来。
李泽承满腹心事,一晚上浅眠,被他一带也醒了。
“怎么了?”
“上厕所。”说着迷迷糊糊就去找灯开关。
慌不择路地把李泽承推进房间里关上门,季琛嘴角都要垂到地上了,干嚎着,“我都忘了还要爬山了,怎么办啊,我觉得我爬不动了。”
把人抱进怀里,手掌在他后脑勺,头搭在自己肩膀上,脸颊互相厮磨着,李泽承柔声安慰,“明天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回家,我们不去了。”
“这,不太好吧?”轻轻用嘴唇碰上李泽承脖颈的血管,随着动脉的节奏起伏,季琛有些为难地说。
“你生病了,他们会理解的。”
实在是想念家里那张软得能把人陷进去的床,季琛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