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予盯着窗外,小姑娘谨慎地戴好帽子口罩出来,露出双桃花眼像是哭,又像在笑,弯成两道月牙。
他抵着椅背,克制住想开门下车去抱她冲动,喉结向下不断压着,绷紧唇边弯出笑痕。
柠柠愿
沈禾柠耳中嗡嗡直响,隔半天才发出声音:“你在说什,为什啊?!”
江原愣:“还能为什,因为你走啊,你要长期在剧院,跟他分隔两地,他怎可能受得。”
沈禾柠把首饰盒攥得汗湿。
所以哥哥根本就没拆那份“临别礼物”,根本没看到她写信,他对这件事只字不提,是因为不愿面对,不让她为难,而个人沉默打点所有未来,不惜把自己切根基都改变,来追她脚步。
等她回去……
这世上有太多东西能吸引她注意。
但事实却是,她只想绕在他身边,无论跟他做什都是最好,想用无尽时光和依恋去缝补他伤。
如果不是怕哥哥自责,她也许连这支舞都不会答应,别人看来可望不可即殿堂,于她而言不定有多大蛊惑。
舞蹈圈是她天下,但薄时予更是。
她可以慢慢占据那个,可真正迫不及待,夜不成眠,是要彻底占据这个。
等她今晚跳完这支舞回去,她就跟他求婚。
走什走,分什两地,这世上火树银花再迷眼,她也只想要个他而已。
薄时予在车里握着手机,屏幕已经黑,隐约还残留着刚才有人在听筒里回答给他那句话。
——“薄先生,沈小姐定是男款婚戒,日期在周前,她说刚拿到尺寸就急着来下定。”
周前,她深夜里屏住呼吸,用根细绳量遍他所有手指。
沈禾柠办完交接,确定好演出细节,就匆忙从剧团出去,要跳独舞早就练到烂熟,下午只要彩排两次,晚上就可以零瑕疵上台,她抓紧不多时间,叫车直奔她提前预约好那家专柜。
是知名奢牌钻石定制,最擅长做婚戒,她事先用比赛奖金付钱加急,以哥哥左手无名指尺寸预定戒指,今天就可以取货。
沈禾柠路赶到专柜时候,没注意到有辆车停得不远,暗色车窗玻璃后男人瞬不错注视着她,眼底不可置信地溢出灼热。
拿到戒指刻,沈禾柠终于放下心,爱惜抚摸几下,给江原打电话,跟他打探哥哥情况。
江原忙得要死,也不知道时哥在哪,但是捂着话筒低声道:“最近肯定都很紧张,克瑞办公总部面临迁址,时哥在医大讲课期限也快到原定时长,跟圣安医院合作应该不会再继续,就是选择实在太多,医院哪怕还不定,但地点肯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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