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明明身伤残,受遍苦楚,却如同得到奢望着整个世界。
韩萤愣住,掩面流泪。
车走后,趁着薄时予出面收尾时候,沈禾柠个人跑上薄家老宅顶楼,哥哥个人在里面住几年,在四岁她敲开门之前,他日复日孤独地挣扎着。
沈禾柠关上门,环视着被昏暗笼罩空旷,缓缓蹲下去抱住腿,她朝虚空伸手,触摸着当时年少哥哥。
哥哥终于能好起来,不用再那患得患失,她给他完整安全感,让他能像任何个拥
“老婆说什都对。”-
江原在追踪沈禾柠期间就报警,虽然沈禾柠没有人身危险,但事件本身性质恶劣,加上城郊别墅那边故意纵火,都需要负上责任。
沈禾柠作为受害者简单做笔录之后,剩下就是警方对韩萤扣押调查,警方顾及着薄时予公众影响,没有高声鸣笛,低调把人带走。
临别时候,韩萤显得灰败眼睛看看薄时予,又望向他始终以身体护着沈禾柠,他视线再无转移,直凝着她,点冷风刮过,他行动吃力也会挡住,怕她被风所伤。
小姑娘眼里也被填满,别别扭扭闹着,面对她时候张牙舞爪,现在小情绪都写脸上,人却乖乖贴在他怀里。
去,手背上骨节几乎要凸出皮肤,低头问她:“刚才对着别人,是叫哥吗。”
沈禾柠眼睫颤颤,埋到他颈窝里,明白他是真听见。
她顾不上追究细节,也不在乎他究竟怎做到,时间血液都冲到头上,只知道她费尽力气想让他懂得,他都已经接收到。
不用再靠其他人,不用再想方设法让他去信。
他全解。
韩萤什都没说,终于面对自己可笑又徒劳自私。
怎分得开,两个人从小到大,层层纠缠盘绕,彼此浇灌着最青涩和最沉重情感,早就生根长在起。
分不开,她做不到,也许某天,生死能够做到。
韩萤跟警察上车前,脚步突然停住,看到薄时予目光转向她,这几年记忆里他位高权重,总是毫无人情,冰冷到不可直视。
但现在,薄时予朝她笑下,像是回到当初那个紧紧牵着小女孩儿温柔少年。
那些阻隔和忧虑,彻夜难眠惊恐,时刻害怕要失去苦涩,都找到绝无仅有解药。
沈禾柠湿润睫毛尖刮着他颈侧皮肤,被他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想到他这些天受罪,自己表白他都不信,又心疼到有点闹小脾气。
她继续推他,闷闷地哽咽出来:“是叫老公来着,但老公不愿意相信,不应该生气吗。”
“应该。”
他含混声音里搅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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