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不记得几点睡着,但她知道,直到她失去意识之前,背后人始终清醒着。
她能感受到他有多疼,明明这难捱,还是不肯休息,非要把她哄睡之后才能勉强安心,估计就是怕她又擅自去看他腿。
简直像防小贼样。
沈禾柠清早起来,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颈侧有好几块胭脂色吻痕,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说吻脖子有危险,薄医生不愧是薄医生,还专门避开那些危险区,在旁边肆意留下印记。
她是心疼,想在身边照顾他,但他明显对她放心不下,就只是怕她看腿这条,他就很难平静,更别提休养,如果不是身体实在熬不住,他估计整夜都不会睡。
”他暗哑嘶声,“可以不抱,就躺在旁边别走,让看看你,行吗。”
沈禾柠听不得他这样语气,手背揉下酸涩鼻尖,硬是把他五指根根掰开,最后点相贴地方分离时,她见着薄时予眼里有斑驳红色。
她快速理理长发,简单扎起来,免得它们躺下就散得太乱,他担心压到会不敢靠近。
等都整理好,沈禾柠才收回要走意思,背对着薄时予侧躺下去,咬住指节,语气小傲娇:“……就是累懒得走,你可别想多。”
在她躺倒那刻,身后震颤气息比刚才更重许多,男人腿不能动,艰难转过上身,生怕她反悔,迫切地把女孩子拦腰搂住。
她不忍心在这个时候逼他。
沈禾柠挣扎之后,还是趁薄时予没醒出病房,跟守在外头江原说:“就不留下,你记得跟他说,不用担心,有空再过来。”
她头发无意间拨到背后,隐约露出脖颈,江原面红耳赤看着,不敢相信时哥都让折磨成那样,居然还可以在病房做这种少儿不宜事。
薄时予惊醒过来扑空,身边什都没有,床单凉像是他场精神
只是这样还不能满足,他另只扎满针孔手从她颈下穿过,双臂紧紧收拢,身上不断沁出冷汗弄湿她发尾。
怕被嫌恶,他不能贴太紧,但能在这个度秒如年夜里抱着她,已经是奢求不来奖赏。
男人素淡唇早就因为手术中过度忍痛扯出很多伤,现在兀自向上弯着,凝结破口又沁出血珠,因为席卷过来幸福感而毫无所觉。
沈禾柠心如擂鼓,手指揪着床单,知道自己跟他没贴严实,还留着小块距离,于是装作困,不经意地往后挪挪,脊背抵上他胸膛。
彼此相贴,他低喘着停顿两秒,再也不能忍耐,用仅存体力把她完整抱进怀里,剧烈心跳声声撞着她背,他唇压在她轻轻战栗后颈上,寻求解药般失控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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