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眼,隔了许久才睁开,她依然那样澄澈迷蒙地注视他,各种软绵绵的语气词不断往外冒。
趁着她傻,薄时予按住她的头压到颈边,在她长发上极轻的吻了吻,像她小时候哄她那样,有意模仿着她病中的语气,低哑说:“不喜欢呦。”
薄时予抱紧。
他短暂地揉揉她头发,把人推起来,早已成熟的眉眼清绝冷淡:“说了不管你,就不会管,别耍赖。”
沈禾柠眼里水汪汪,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烧的特殊症状就渐渐显现出来,倒是也没别的,就是从前被他惯的,特别爱加嗲嗲的语气词。
薄时予转动轮椅往厨房去,沈禾柠就裹着小毯子,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哥哥,你干什么呀——”
“饿了是的吧,我厨艺其实可好了呦——我给你做呀。”
沈禾柠一点也意识不到这样说话哪里不对,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往站在料理台前要给她熬粥的薄时予身前挤。
薄时予要站立已经很难,她又黏答答地过来赖着,他一时防守松懈,被她从旁边挤进来,面对面站到他跟前,让自己成功夹在男人和橱柜之间。
沈禾柠还是比他矮了太多,她踮脚挂住他脖颈,抬着烧红的脸:“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其实喜欢我的呀——”
薄时予高悬的心脏轰然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