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活在云端上,不久之前还对舞会冷眼相待,应该只会出现在资本或学术酒会,是另个世界人。
眼前这个置身于现场,做全套装扮,多半是为吸引沈禾柠注意,胆大包天模仿薄教授特征。
光影从轮椅上层层漫过去,薄时予始终不急不缓朝向舞台,盯着谢玄州那只握住沈禾柠不放
沈禾柠什都没看清,但在头脑接收到“轮椅”这个概念时候,手就猝然攥紧,指甲深深往皮肉里陷。
不是熟悉那把。
是改装过,跟某部老电影男主角同样款式,扶手上缠满铁制荆棘,到处是斑驳锈和血点。
而坐在上面人,也如同电影里样腿残英俊,黑色披风半掩着残缺身体,苍白脸上戴着诡异浓艳半张面具。
电影是个有些极端宗教故事,男主角囚禁自己妹妹,至死不肯悔改,被惩罚永世困在黑夜,不能见光,不能轮回。
行啊,看谁能拿得到。”
染着血污白色虚影远远飞到半空,在人群上空往下掉落。
沈禾柠根本就没在意,现场这乱,谁能接得住,而且羽毛肯定会散开,分不清第根第二根,赖掉就行。
然而在翅膀下落以后,人群骤然陷入某种凝固,起初只是小范围,直至开始蔓延扩散,全场除音乐在吵闹之外,几乎寂静。
毕竟化装舞会,礼堂灯光弄得像是夜场,又暗又让人花眼,沈禾柠只是隐约看到截诡艳面具,在形色各异人潮里也格外扎眼。
那部电影虽然经典,奈何年代太老,在屏幕上色彩黯淡,男主角形象不够清晰。
但此刻在这个礼堂里,轮椅上人变本加厉呈现出那个疯狂且漂亮人物,戴着皮质手套手上还漫不经心捏着对翅膀。
道具翅膀质量算不上好,羽毛已经脱落飞起来,又纷纷落到他身上,几乎没有遗漏。
沈禾柠头重脚轻,周围切都在虚化模糊,视野里只剩下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人。
灯光太乱,他大半张脸被面具隐藏,身体也挡在披风里,现场数不清医大学生,再怎抵抗不潜意识中乖乖靠边站,也没有个会真往薄教授身上联想。
她难以言明恍惚下,不自觉往舞台边走两步。
不止是因为面具,也是那种……和这里格格不入,却意外能箍住所有注意力异样直觉。
舞台底下逐渐有声音爆发出来:“靠这怎办,真捡到——”
沈禾柠喉咙动动,好奇到底是谁,正想从台上跳下去,手臂就被谢玄州从后面握住,而紧接着,奇装异服众人也开始向两边分开,显露出中间那道跟黑暗无比契合身影。
是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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