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似乎只隔寸,她心痒难耐。
而他动作矜雅,如同耐心抚摸着只犯上作乱娇弱小动物,低头睨着她,嗓音有种沙砾研磨质感,勾着人方寸大乱。
“课很难及格,小朋友,你确定上吗。”
他转动轮椅到那张简洁床边,但因为光线实在幽暗,床品又是近于黑深灰色,眼望去看不到什异常。
他在黑暗里起身,吃力地坐在床边,领口纽扣粒粒向下解开,喉结在隐隐滑动,唇间因为刚才动作而很淡地喘。
只柔软手从墙边几乎隐形被子包里面探出来,艳丽妖样探上他松散开衣摆,抓住点,往掌心里缠。
感觉到男人停顿,以及这间小小卧室里骤然让人窒息气压,她自觉地探出身,从背后把他抱住,绵绵地贴紧他脊背,轻声说:“薄教授,你成绩最差学生来加晚课,拜托你再教教。”
彼此呼吸渐渐相缠,沈禾柠心脏震着他,声声往深渊拖行。
,谈什断不断,至于其他……”
他靠着椅背,散淡又沉冷:“爷爷,再说次,家里没有任何个人,有资格替做决定。”
轮胎碾过本家老宅小路上落叶,从树影间穿行而过,噪音很轻,但在格外冷凝车里也显得吵闹。
天已经黑透,江原问:“时哥,今晚住哪。”
薄时予看着窗外,回答:“医院。”
沈禾柠脸颊靠着他颈边,准备把他脸转过来,还没等伸手,腰间蓦紧,被他掐着拽到身前。
切都开始加重,吐息,温度,若有若无压迫,以及猛烈心跳。
沈禾柠迎上他幽深瞳仁,鼻息发紧,望着他问:“这次诚意,你还推吗?”
女孩子身穿纱质短裙坐在他腿上,薄时予握紧她过于细软腰,手掌间逐渐灼烧。
他眉眼间情绪隐晦,忽然把她向自己拉近,又在彼此相贴前停住,略微向前俯下身,逼着她面红耳赤稍稍后仰。
江原祈祷着今天可千万别有急诊脑外伤病人,让他时哥好好休息晚,这都连轴转多少天。
果然上天看不惯他临时抱佛家,当天晚上突发连环车祸,伤员整个脑袋血糊样抬进圣安医院,薄时予紧急上手术台。
神经外科手术室灯直到夜里十二点多熄灭,薄时予在无人楼梯里点支烟,捏在手指间,看着它火花灿烂地慢慢烧完,跟身上血气融在起,落在轮椅边成灰烬。
凌晨点,他回到楼上办公室,里面有可以过夜套间。
里面没开灯,只有很淡月光从百叶帘缝隙间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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