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教过她,就算是要打人,打之前也得讲礼貌。
她进去看院长坐在沙发次位,梁嘉月她爸坐主位,院长还满脸是笑,就已经明白自己是个什处境。
梁嘉月见沈禾柠来,鼻子里轻轻嗤笑,轻蔑斜她眼,跟自己父亲介绍:“就她,刚入学就跟毕业学长在校外乱搞,自己私生活不干净还总想抢主舞——”
沈禾柠歪歪头,乖巧地朝院长弯唇,恭恭敬敬打个招呼,然后镇定拉开包拉链,把里面特意装好东西朝外扬。
照片纸张洋洋洒洒片,都是梁嘉月开学以来几次考评难看成绩单和跟不同学长肆无忌惮约会照。
个人房间此刻片狼藉,另外三张床倒是问题不大,而她惨不忍睹,被褥用品被随意翻过,那个爱护多年,天天放在枕头底下旧陶俑就碎在床脚边。
陶俑是那年圣诞夜,薄时予手把手教她,起塑成礼物,她当成珍宝。
“禾柠,梁嘉月太欺负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领人进来瞎折腾,非说你拿她东西,这不鬼扯吗?!”舍友气得大骂,“她不就是仗着家里作威作福?抢你主舞还不够,找茬儿找到家门口!”
沈禾柠蹲下去把陶俑碎片收拾好,就问句:“她去哪。”
不用舍友回答,古典舞辅导员直接来敲门,无奈地压低声说:“梁嘉月父亲来,在院长楼里,急着喊你过去,你当心点。”
梁嘉月没想到沈禾柠有备而来,快要气疯,顾不上自己在哪,冲上来就要打沈禾柠脸。
沈禾柠动作比她更快,在还没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揪住她衣襟往前扯,巴掌干脆利落甩在她脸上。
“啪”声脆响惊呆整个办公室
沈禾柠跟梁嘉月恩怨,全系新生都心知肚明,梁嘉月家里背景深厚,从小被父母宠坏,习惯性作威作福,父亲也溺爱,大手笔给学校砸不少钱来建新艺术馆,梁嘉月进学校以后理所当然处处要做C位,可惜不巧碰上沈禾柠。
沈禾柠是文化课和专业课双料第,相貌身段水准都跟她不在个量级,按惯例迎新晚会上有段新生表演,但主舞只有个,今年又尤为特殊,晚会规模空前,有著名大导要来选新面孔在电影里跳段独舞。
晚会主舞人选沈禾柠实至名归,梁嘉月势在必得,就为这事掀起不少浪,连系里主任都出面来劝沈禾柠让让,她只是笑眯眯问:“凭什。”
梁嘉月目不成,知道沈禾柠没靠山,就想着法来找她不痛快,没想到她性子也难惹,几次都碰钉子,今天竟然搬出家长来。
沈禾柠在包里翻出根发带,把头发简单扎好,礼节性敲敲院长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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