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老班捻灭烟头直撇嘴：“就当
们这些老师光会请家长罚抄写叫办公室这老三篇儿是吧？告诉你，老师是对学生负责，不是对家长负责。”老班停顿
两秒，补充道：“但学校方面是反之亦然，你要心里有数。”
彭小满觉得别有深意，几乎能懂，于是轻轻点头。
“讲小，李鸢沾国家政策
光，快人
步，招惹人也难讲，搞这些消息妨不到他人在外地保招，妨考完回来，你和他在学校里做人。讲大，学校消息比谁都灵通些，没他们解不到事，不想管你他们能不闻不问，想管你，够你们喝壶，尤其你。有时候他管都不是为想管，真，哪个不吃饱想喝口茶叶玩玩电脑呢？管那是要给别人个交代。有些话不想讲太明白，能懂就懂。”
“恩。”
“绕回来，你要讲这个事情。”老班摊个手，“剖开看，学生私底下风言风语搞舆论，不闹大不上升到肢体冲突，又没个二三四摆事实，学校才愿意睁只眼闭只眼呢。但换句话讲，你要想阻止风言风语，让你去装受害人，让学校相信你站到你这边去帮你搞定这个风波，你可愿意呢？”
？”
“对。”
老班嘬挺深口，憋住，憋得鼻腔略略胀痛，下巴上冒出花白胡茬微微颤动，才吐掉口酽浓雾霭：“有回问李鸢来着，他小子戏挺好，不承认，你呀比他痛快些。”
彭小满摸鼻子：“也不想承认。”
老班就掸着烟灰笑：“那你怎
不跟他起瞒呐？瞒上大学，天高皇帝远，谁还能管你俩？”
你先人步，去教主任面前说，跟他是普通朋友关系，有人故意搞鬼。
你肯？
“是。”彭小满憋够呛，憋得词穷，来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老班听完朗声笑，笑得支气管里沙沙响。他这笑时长短促，也突如其来，却消彭小满近半，搁摆浮游在半空惶惶。
“老班。”
“你喊什？”老班匪夷所思地挑眉，最不容忍这个。
“啊，呸，错。”彭小满挡下嘴巴，失笑，等乐劲儿过，才继续问：“您不请家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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