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和李鸢那个叫……
法式舌吻吧?
开头就心慌意乱的出奇,激烈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两人毛毛小雨里紧紧拥抱着对方,在合欢树下踉踉跄跄地吻着打转,牙关不时会因为动作生疏又毫无章法,而猛地撞在一块儿。都是初吻,都十八年来,从没有过这样抑制不住又迸发而出的强烈渴望。结果啃到最后,喜闻乐见地都勃了,要不是还没商量好谁上谁,怎么个上法儿,八成就上手互相扒裤子了。
亲完了,爽够了,分开,彼此紧盯。李鸢喘的像条狗;彭小满半张着堪比吃了两斤香辣麻小的嘴。
有什么东西极欲要说,卡在喉咙那儿,又谁也不敢先开口。最后妥协给了是非观,都心有灵犀地把各自心里的那点儿鸡飞狗跳的东西,潦草拾掇成胡乱无章的一坨,找个心里的木匣子丢进去盖上,请游凯风一屁股坐上去,任它暗自苦苦地在里扑腾。
什么?海鲜还是日料还是火锅烧烤?”
老实话,是吃的就没有我不爱的。这话没说,彭小满坐过去笑:“你光请你们家鸟爷就行了,你俩恩爱我夹进去多欠呐。”
“你还就别跟我提恩爱这茬,我还没说你俩呢好么?!”游凯风挑眉:“俩人一辆自行车,也太节能太复古了吧你们?我爷我奶下放谈恋爱那年代,跟你们差不多能是一个情况。”
彭小满手心儿一下就被说热了,攥上块碳似的,不一会儿就火烫了起来。
“我还一直想问呢,你好像从你那次生病请假开始,之后就没骑过你那个自行车了吧?”游凯风笑嘻嘻的,“我还记得有一回我问李鸢呢,我说就你一装逼酷男居然给你这骚包车装了个后座,你是不是门给突然夹了脑袋啊?”
两人就像无比熟稔了偷情的流程似的,结束一番“欢情”,待腿间欢天喜地的小兄弟恢复了平静,连晚安都没再道,各自
彭小满摸了摸鼻尖。
他猜游凯风下一句要问什么。要么,哎小满君,你是中了什么“古娜拉黑暗之神骑车会死”的黑魔咒啊?要么,哎小满君,你俩到底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天天这么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非要彭小满回答第一个的话,他觉得告诉游凯风他身体有病,也未尝不可。但倘若是第二个,他则一定会死鸭子嘴硬地摇头笑说:想多了凯爷,能有什么关系。
这种他自己都没法儿说服自己了的鬼话、遁词。
结果彭小满显然低估了游凯风“笔走龙蛇”的脑回路,就看他一拍腿根不无遗憾地皱眉慨叹:“啧,其实骑车比坐车爽多了,通风还不堵,不过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也只会骑旁边带两个辅助轮的儿童车。”
彭小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趴取餐台上笑了半晌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