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撤下胳膊看过去,周文湿头发身上净是湿漉漉。他正裸着上半身蹲在李鸢床边,掌根落在李鸢右腿膝盖上,轻轻贴着。
“你干什?”李鸢眼前是片压出来雪花点,不明白他意思,所以不躲。可周文不说话,任头发上水点不停地滴落在肩上胸前,手下带上点摩挲动作,脸上带笑,笑容奇异不明。
李鸢倏然弓起右腿,躲开他手掌支起同样光着上半身。周文随即站起来,李鸢才发现这人原来什都没穿。本该是颓萎寂静着那根生`殖`器关,饱胀湿润,略略昂头,倒还挺不客气地精神着。李鸢就此才反应过来,周文那笑容哪里是什奇异不明,是含混暧昧。
只是还没等李鸢做什动作,周文便率先俯身贴近,满头脸簇新伤痕,外加黏身似潮气。他膝盖弓起支上床沿,伸手在李鸢胸口不轻不重地摸下,撤走地飞快,蜻蜓点水地掠到乳`头。过后要问李鸢什感觉,那必须要说,好比被是蛇信子凉飕飕地舔口,在破损伤处,致使什东西堵着胸口似愤懑怫悒,又恶心后怕。
“你体格挺好,这里也挺好。”周文笑眯眯着摸到李
对比,又怎可能不炫给别人看呢——现在过那幸福,你看看。过去?过去那是狗屎。
李鸢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就此成狗屎里份。李鸢有时候又想,自己倘若个扶不上墙阿斗,成绩稀烂,前途渺茫,李小杏是不是早就退避三舍?
在意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未来还有升值余地?
全家福李鸢刷到,除却马周平前妻留下那个儿子马煜平始终挂着臭脸以外,旁人都淡淡带笑,洋洋喜气。彼时李鸢手指个滑动就刷走界面,心里想,没毛病,是家子,合法。
自己已经不算恐怕。
自己是被她所厌弃过往里残缺块,会有遗憾,但也不是非有不可。
自己不可能再有张完完整整全家福。
自己本来也就没有,从小到大都没有,从前总是觉得是没必要,后来就再也没那个心思。
李鸢胳膊肘搭上眼皮,喉结上下滚,突然想吃冰糖肘子,吃那种三四口人才分食完,道圆满家常菜。
等着外卖员打来电话,李鸢就这直躺着,直到困意袭来,几近浅眠时候,他才觉出脚趾那处异像。像是有什东西轻之又轻地贴上去,微微冰凉,带着水意。李鸢合着眼睛不想动,误以为是努努在舔他,便抬脚轻轻踢过去,又什都没有。静刻,那触感却进犯向前,形迹湿润,游移过小腿覆上膝盖,逐渐有略略热度,好像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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