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
“你是多不想动脑子记?”彭小满端着手机,替他把听筒贴在李鸢耳边。
林以雄开腔便满带疲惫,话筒里略有反响和咯哒脚步声。李鸢删繁就简略过周文晚上那次操`蛋上下其手,单刀直入问林以雄到没到家,家里有没有人。李鸢难得给他连call连三个电话,心说多大事儿呢,听问是这个,乐:“是家里进贼你顺着暖气管子跑,给你吓得不敢进屋啦?”解开钥匙捅开锁,推门进屋子开灯,桌上个空外卖盒,桌下躺着努努,屁人也没个,便才对着电话道:“鬼影子也没个呢,你明儿不考试呢啊?网吧呢吧?听到游戏响都。”
林以雄直以来,挺没成就感。李鸢这小孩儿和别人小孩儿不同,过早熟,懂事儿挺过分,心智好比个大人,总缺点儿习惯腻在父母辈身边惴惴不安,少点儿能牵着他手,看他磕磕绊绊慢慢长大成就感。落地成人,好也好,不好也不好。林以雄深知自己庸碌半生,不是个能叫孩子长脸增光好爸爸,既懊悔,也在懊悔中看开。
大把精力全放进狗屁不是、糊口谋生繁琐工作里,供他上学,给他半个似是而非家,不多干涉他生活,做好这孩子随时走远,海阔天空,不再回头感情预热。怎能不惶恐舍得下,可痛定思痛,想想,自己即便是他亲爸爸,也确确没什筹码和立场挽留。叫他李鸢,就是希望他能像鹰隼,可惜青弋成不原野,飞不高。
所以李鸢上网吧抽烟偶尔打架他都知道,不说,是因为心里明白,这小子自己有分寸。
亲情悖论,李鸢倒觉得自己几乎体味不到归属,因此在不断反复懊丧失落之中选择避而不看,仿佛和林以雄较着劲般,心里话满满当当,却谁也默不作声,任由其疯长增生,最终成微微会疼小块结石。
彭小满掌根贴着李鸢右脸,始终感觉到那暖暖温度。他总觉得依这人个性,冷点儿才好,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略略熨烫热度。
李鸢下颌线深,因此轮廓深刻突显五官,从彭小满现下角度看侧脸,是笔速写线条贯而成,无滞涩,瞳孔反射着荧屏淡彩。也不知道是装还是真,在彭小满看,李鸢几乎连打游戏时候,神色都是如往常般沉静收敛,因而这样神色带入任何,都给彭小满种“他在旁观”感受。可听他说话,又觉得他温柔诙谐,从容不迫,绝非根相对意义上,时刻绷紧着弦。
于是人物形象便存在偏差。彭小满想,李鸢身体里或许真住个爱说爱笑段子手,只是坏在灵魂某毫不起眼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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