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那光头心里正虚着呢,远远就看大高个坐在辆燃油助力上虎虎生威地瞪
“没有!”彭小满抬头,捂着嘴巴含含糊糊地瞪眼,断然否认道,“没啃你。”
“摸到牙印都。”李鸢歪头,搓搓后颈肉。
“你、你赶紧追行不行?”彭小满咽口,闪烁其辞,手往前指凛声:“再不追人就溜没哥!”
李鸢看着他不做声,右手拧满离合,脚收回踏板支起重心。再次发动前,才眼盖耷笑不明显记,“你是狗?”
话里有笑,所以不合时宜,但声音很小融进风声市声里,所以点儿也不突兀。
不住去分辨,这股气味究竟是来源于李鸢发间,还是李鸢衣间,想着反正对方也看不见,索性便凑近上前去嗅嗅。
晚风拂过两侧耳垂,招来阵清淡芙蕖气味,在混淆条件里,彭小满闻出李鸢发间香味偏甜美且有种果实类微酸,恐怕买东西不太会挑,很没常识地随便拿个女士香波就回去用。
再去轻轻闻他衣领,鼻尖有意无意略过李鸢后颈挂汗皮肤。
衣领里有汗味,虽然如此,可那发凉香味倒也很明显。彭小满单纯得好奇,似乎也意识不到这样举动有多暧昧逾矩含混不清。这个年纪,恐怕也正因为无知无觉不做出未雨绸缪意料与防范,等到发现某些东西意外地柔柔滋生,才无法消解。
对儿老夫妻走在前头突然横挪,李鸢猛然按刹车,个急停。
也不知道是李鸢他人品好还是天生空间思维高度发达,点儿掐得特别准。他这辆助力刚嗡嗡叫唤着爬截石子小坡上清河路,偷猫那光头骑着电驴正巧就在四岔路口那儿拐弯。清河路是支路,狭窄车辆稀少,那人正亮着夜灯迎面冲李鸢骑来。
“怎、怎个行动?”李鸢停车蓄势,瞬不瞬地紧盯着前方,彭小满就像个帮派火拼前没接到任务通知傻白马仔,他抬手扶着李鸢肩膀,清清嗓,低声问:“该干什?”
“你扶着车。”
“你呢?”
“他妈揍死他。”
彭小满头擂上。
“人行横道上骑这个瞎闯什?!”老先生被刹车刺耳摩擦声吓得原地蹦,活像死里逃生躲大劫,牵着老伴藕节似肥嘟嘟手肘子忙不迭地加快着步伐走远,“年轻人骑车都不看路是吧,不知道公园里人多啊!”
李鸢深知理亏,紧着点头道歉,重新拧满离合,回头看彭小满:“你没事儿吧?”
彭小满捧着下巴暂且说不上来话,疼嘴里正汹涌地分泌着口水。
“你……是不是啃口?”李鸢背手到身后摸摸脖子,“……怎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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