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满和李鸢作为身赴前线且背大锅两员立功猛将,受缑钟齐好通宽慰曲说,又人拎大兜枇杷回去。两人走去停车棚取车,难得道回家。趁人弓腰解车锁功夫,李鸢顺手把塑料袋往对方岁月静好车筐里放。
“你不要啊?”彭小满扒拉下袋子,抬眼看他。
李鸢骑是辆骚包红山地车,还是太阳底下能闪瞎人狗眼漆面,极不低调,极易被偷——这是他高中第三辆,先头两辆,个骚黄个骚蓝,骚就对,甭问为什。
丢林以雄后来都没脾气,抖肩上警章插腰笑着问他,哎,你说你小子作为个人民警察后代,没侦查反侦察这
外头把场大戏听个大概全。
老班走到门口便忙换副赔笑脸,眉心川字散,朝卫筌点头致歉,漾眼边把鱼尾似细褶儿,“哎不好意思卫老师搞个批斗,耽误您时间,赶紧,赶紧上课吧啊。这帮不省油小孩儿没招儿想,真没招儿想。”
“行啦,您老也别多生气。”
鹭高水儿啤酒肚地中海里,卫筌是难得青年教师,博士刚读完不久,年轻儒雅,爽朗通达,课上也风趣;他使手往老班背上安抚似拍拍,推推细框眼镜:“您班学生都聪明着呢,心里有数,您别担心,小孩子心性。”
“都站起来米七米八个子还小孩子心性呢!狗屁。”老班摇头不认同地直短叹,“都站着,卫老师别心软,别让他们坐下。”
看老班端着茶杯三角板背着手在回廊处走远,卫筌才拿着物理书笑模笑样儿地进门,挑眉看眼讲台上树杈子,和底下学生们大眼对小眼。送走西天如来,众小仙儿才稍稍缓和冷肃气氛,松快下眉眼来。动脖子动脖子,侧头讲小话讲小话。陆清远腿酸,屁股沾下板凳,又怂包地站起来。
“开追悼会啊?”卫筌副故意逗你玩儿口气,指指讲桌上恹恹横躺着树枝子,翻页物理书,“派个代表来两句悼词呗?”
冤有头债有主,众人皆侧头去看彭小满。彭小满低头摸后脑勺乐下:“就……永垂不朽吧。”
还是那个没什心肝,又隔着层似样子。
傍晚下学,教室里分赃。虽出师不利,被杀个猝不及防铩羽而归,但战果好歹也算累累,这波不亏。缑钟齐是组织里狗头军师,帮着名义上意见领袖续铭把三大袋枇杷果均分给班里同学,帽子衣兜也行,书包饭盒也行,都各装点回去尝个意思。除几个素来心思清净从来不跟游凯风这挂人鬼混,个个眉开眼笑。按李鸢后来话说,场面活像二战难民营里领救济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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