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侧过头低笑,肩膀颤颤地解释:“樟树皮杀菌杀虫,吃点没坏处。”
长跑熬人,加上苦夏易乏,班半儿横七竖八地歪在香樟树下闲聊小息。树影微风,高二尖子班难得惬意。八卦可以讲,荤笑话也可以背着老师小声地说。彭小满不好意思也掺进去干躺着不干事儿,刚给缑钟齐递包纸巾,就被体育老师叫去收好仰卧起坐软垫,掸掸满手灰,又抱起来叠好摞送回教学楼下体育器械储藏间。
路过贩售机买瓶冰酸奶,拿手遮着太阳路慢吞吞地小口嘬着回来集合,老远看班里众人正在树下围坐团,像絮絮叨叨商量着什。碍于以游凯风为首几个男生面目过于狡黠,尤显贼眉鼠眼,以致他们看起来活像个不干好事儿电信诈骗团伙。
彭小满其实想挺凑上前听个二,可看着那完满个圈儿,又突然觉出区隔,和谁
秒不到!”
这边儿李鸢没说话,背贴着树干喘胸口上下起伏,鼻尖上冒层细密清汗珠子。濡湿地额发贴着他清隽眉峰,背上浸湿出大块儿蜿蜒省地图。倒是缑钟齐摘眼镜,横躺在跟前儿块油绿地上,只胳膊横在眼前,只手指着李鸢,“最后圈他给陆清远不小心绊下,要不他能快个两三秒。”
彭小满顶下鼻尖瞄眼李鸢,小声笑:“那真冤哭。”
周以庆旁听,也抬头生冷不拘地继续侃,“哎陆清远呢!你怎回事呢你违章变道?”胳膊肘子抵苏起笑道:“耽误们家男神问鼎折桂啊!”
干人顿时笑得不言而喻,苏起又是默不作声扯过来记拧,“就你话多!”
陆清远眉黑如墨,太平洋肩宽,也高。他旁叉腰,拿瓶农夫山泉往嘴里“敦敦敦”地灌,末剩点根底儿,自诩潇洒地当头浇,抹把缀在嘴上水珠子:“大人有大量饶这回,你们男神实力咱有目共睹不差这两次,啊?”
游凯风和缑钟齐并躺在块儿,远看胸膛连缀着肚囊,起伏出饱满连绵三迭。他半玩笑半讥讽,气喘话不成句,活像个重症病患,临终戚戚托孤:“可……可不……他……他老人家多牛`逼啊,屁……屁股后头安个喷气式……也就学校操场宽度不够耽误他,草要死……要不早起飞给你们看!”
李鸢顺手从背后抠块枯朽樟树皮下来,往他半张着嘴里丢,三分加空心,准哭,“滚蛋啊你。”
游凯风好险没咽,偏头猛啐,“呸!什东西你就往嘴里扔?!”
“哇你这口腔爆发力。”缑钟齐跟着个鲤鱼打挺支起上身,抹脸:“喷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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