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刚想说废他妈话,瞧见又不止你个。
“奶奶也不会说你放心,你知道她为什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七十多岁?”
“因为她从来不多管闲事儿是?”李鸢把段子补全,勾起嘴巴倚墙笑:“有这说自己亲奶奶?还说她属黄花鱼。”
彭小满晃晃脑袋:“她早习惯你放心,她要真撒开比还能胡侃八倍,们家最会拐着弯儿骂人就是她,八毛钱烂青椒都能跟人唠半小时愣给杀价杀到六毛,靠说人卖菜都快给她老人家跪下唱征服。”
李鸢听罢,靠墙又笑得不能自已。
直笑,“有名儿?”
“努努,努力那个努。”
彭小满听抬起头:“努努?打撸吧副班长?”
“你也撸?钻石还是白银?”李鸢环臂倚墙,“你还别跟强调副班长,学生会主席也天天dota。”
“偶尔来两把排位。”彭小满手撸猫,边儿抬头给他比个拇指,“就送人头菜逼青铜,玩两把给人骂找不着北那种。”
蹲站,隔着三两步间距,俩人你来往地又多说好些,弄得倒像真有多熟似。临下楼回家,彭小满为以示感谢,说明儿早要给李鸢带早饭。李鸢心说就您那到校时间,等来特饿得两眼昏花只能偷着在课上吃,真要谢不如替写那千字检讨。想想也没拂他番好意,点头应:“行吧,给你留肚子。”
李鸢看他褐黄瞳孔在昏黄声控灯下,明亮而色浅,像稀释上层透明甲油。是介于琉璃色与琥珀色之间,瞳色稀罕,很不东方审美,却又给人以能眼勘透至内里错觉。
“你抽烟啊?”
彭小满突然似笑非笑地发问。话里不带情绪,既不显出优越嫌恶,也不显出对这些秩序之外举动无名向往,就像句“你多大啊”似。惯常,自然,不冒犯,居然听着很舒服。
李鸢摸把脖子:“也够寸……没来得及掐呢就给你看见。”
“又不说你怕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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