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务生推着小车送来早餐,临走前还没忍住多瞟沈醉几眼。
沈醉简单拾掇好自己,打电话叫胡涂起来吃。
“本来还想着让你多睡会儿,”胡涂来时有些意外,“你起得也太早。”
“彩排可是个辛苦活儿。”
“醒得早,就懒得再睡。”沈醉咬小口面包,“戏服事,你跟晚会那边人说吗?”
燕名扬:那你更该早点睡。
燕名扬:[晚安]Zzzzzz
“”
沈醉恼羞成怒地把手机扔出去。它在空中划过个缓缓抛物线,落在柔软蓬松被子上,砸得毫无声响。
沈醉两臂垂下夹着被子,30秒后才消这没道理气。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把床尾手机捡回来。
燕名扬:你明天要彩排,今天还是早点睡。
燕名扬:才下班。
沈醉不知不觉拱起膝盖。他抱着手机,在[滚]、[白眼]和[要你管]中选择[哭哭]。
沈小醉:[哭哭]
燕名扬:怎?
算数量,这本诗集他已经看至少八成。
今晚,沈醉又读首。临睡前他把诗集放回床头柜,手机里有胡涂发来微信。
胡涂说自己已经跟晚会上专门对接沈醉工作人员联系好,明天比预计时间早到个小时,要敲定最终使用戏服。
沈醉回个收到。他双手交叠靠在床头,默默发几分钟呆。
戏服。
“说。”胡涂看见装戏服盒子,“你这哪儿来?”
“奶奶遗物。”沈醉轻描淡写道。
或许是觉得沈醉穿奶奶当年戏服上台是个不错宣传点,晚会
沈小醉:跟工作人员说声,自己带戏服,明天起试试。
胡涂:?
翌日是个晴天。沈醉在胡涂敲门前就醒。他叫早餐,把装着戏服盒子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沈醉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这套戏服。它面料谈不上稀有珍贵,只是柔软舒服。由于被放很多年,它颜色略有些败,不再鲜艳欲滴,反倒十分淡雅。
奶奶唱多年琦戏也就这套留下来戏服。沈醉不管搬多少次家,都直把它保存得好好。
沈小醉:胡涂让明天提早小时起床出门。
燕名扬:原因呢。
沈小醉:戏服还没敲定。
发完这条消息,沈醉小抿下嘴,略显期待地盯着屏幕。
没会儿,对话框弹出新消息。
其实这次回琦市,沈醉偷偷把奶奶那件戏服也塞进行李箱里。
奶奶或许是沈醉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过唯个真正亲人,尽管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手机又亮下。
燕名扬:睡吗?
沈小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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