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戴着墨镜和口罩,刘珩出现在医院时还是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小安不得不在门口放哨,病房里只剩下了沈醉和刘珩两人。
“就你那个生活习惯,病倒是迟早的。”刚进病房,刘珩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沈醉不爱听的。
沈醉已经没有靠在病床上。他正趴在桌前做琦戏的笔记,桌头还摆着小兔子玩偶。
“哟这兔子谁送的,”
小安拎着早餐,欲言又止。她没好意思说昨天燕名扬已经什么都看到了。
“早上桑栗栗打来电话,说燕总临时去出差了。”小安放下早餐,“这几天不能来了。”
沈醉没有表达不满,“哦。”
说出差就出差。
昨晚也没来看我。
“年轻人,”年长些的保安像是颇见过些世面,语重心长道,“别想不开啊。”
“”
燕名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生硬地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很久没回老家了,来这儿吹吹风。”
年轻些的小保安似乎还不太放心,想上前多看两眼。年长的那个却经验丰富,拉着他走了。
燕名扬不是一个会服输的人。他能妥协、能退让、能孤注一掷地去赌去搏,可他永远不会真正被打败。
重写一个故事结局?
燕名扬坐在江边,被风吹得心发乱。
他燕名扬如今和沈醉的关系全靠那一口意难平的气吊着,而重写结局意味着释怀。
释怀之后的小菟还会喜欢哥哥吗?
燕名扬脑仁钝钝发疼。他迟缓地躬身站起来,颓唐无奈地望着江面。
燕名扬这次的差出了很久,期间在微信上对沈醉的关怀倒是还算殷勤。
沈醉在这种时候总是很懒得搭理燕名扬。他的病一日日地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回上海工作了。
胡涂给沈醉约了几个杂志写真和专访,《左流》也有些后期工作需要沈醉配合。
沈醉有时甚至觉得,没准自己都出院了,燕名扬还在出那个不知所谓的差。
这天下午,刘珩来了。他是拍完另一部电影,返程途中路过琦市。
他天生一股无穷的斗志,让他在任何环境里都不会放弃、不会认输。
保安走后,燕名扬又吹了半个小时的风。
然后他点开手机里的工作清单,挑了个原本可有可无的事项,决定天亮后就去出差。
翌日。
沈醉被小安的敲门声吵醒,坐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扔开小兔玩偶,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哟,这儿大晚上还有个人!”
两道亮亮的白光晃来,燕名扬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皱眉偏头看去。
打着电筒的是两个夜间巡逻的保安,看见燕名扬时还有些好奇和关切。
“你是外地游客吗?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呆在这儿。”
“怎么了。”燕名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