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哥哥怎还不来看呢。
“去市郊宏安寺。”沈醉面无表情,也不辩解,“对,你知道去寺庙有什规矩吗?”
“寺庙规矩?”胡涂被触到知识盲区,“那哪知道。”
“要不咱们再去问问燕总?”
“问他干嘛。”沈醉刚睡好心情又被戳坏,“他只会工作,然后教变着花样地花钱。”
“”
已经清醒,眼皮却没完全睁开。
“宏安寺?”
“对。”听声音,对方就是早上同沈醉联系那位办事人员,“们跟寺庙人员确认过,也征求陈阿雪本人意见,你想去随时可以去。”
沈醉终于彻底睁开眼睛。他额上冒着汗,身上却比早上轻很多。
“知道,”沈醉轻捻下额角汗,声音微喘,“谢谢你。”
天黑后,外头飘起雨,玻璃窗糊上层密集剔透水滴。江边码头偶尔传来船只靠岸鸣笛声,穿过雨雾空气、城市森林,低沉而悠长,和十年前模样。
夜色渐深,雨势也渐起,终成滂沱之态。
沈醉喜欢雨打屋檐声音,清脆、利落而有力。他小时候住在破旧祖屋里,就常常个人趴着窗台看雨。
雨比太阳好看。
昏昏睡过去前,沈醉枕着枕头想。
可能是早餐午餐都吃得挺多,沈醉晚上只喝点粥。其实他从前都不怎吃晚饭,这次是因为低血糖又生病,被逼无奈、不得不吃。
胡涂不知是不是得燕名扬指令,就坐在床前盯着沈醉喝粥。
好在沈醉演戏多年,早就学会屏蔽他人目光。
“明天要出门。”
“又要出门?”胡涂惊,“要不是你家乡人民对你多少有几分滤镜,你这种病人早被医生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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