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街坊邻居毫无用武之地,只得纷纷无趣散开,边嚼舌根边寻觅新有趣事。
“你晚上吃没?”兰香妈于心不忍,觉得多少还是得关心下这个少年。
小左点点头,又摇摇头。
兰香已经不耐烦地叹口气,“妈,咱们回家给他盛碗饭送来吧。”
众人离去后,红裙女人从阴影处走出。她在小左窗前椅子上坐下,两腿交叠,“账本怎,你在哪里见过那个字?”
“等等。”小左感到胸口有些闷,像喘不过气。他唇发着白,“你账本上字,是谁写?”
“什?”红裙女人更不耐烦,头也不回就打算走,“账本上字,当然是写。”
哐当声——
木桶掉在地上。小左觉得檐下白炽灯亮得晕眼,摇摇晃晃地倒在自家门口地上。
小左昏过去。这可是村里天到头少有稀罕事。
”无甚兴趣,却又会因小左没有表现出殷勤而感到不满。
村里风藏不住任何秘密。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晓八卦。
几日后,红裙女人在个傍晚悄然而至。
“你想好吗。”红裙女人今天没有拎包,只拿个手机,像是饭后散步,“过几天,就要回城里。”
兰香抓着自己衣角,面色既兴奋又害怕。那是她妈妈踩缝纫机做出来布衫,上面绣着朴实无华无名小花。
小左垂着头。他抓着被角,面无血色。
“在们那群人里,还算字写得好。”红裙女人嗤笑声,“当年帮许多小姐妹抄过情书、借条和敲诈勒索信。”
小左怔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红裙女人话中意思。他愣
兰香妈闻讯而来,和她看不上眼红裙女人起搀着小左进屋。村西头老中医不久后也到,跟在他两侧还有群刚打完三轮麻将街坊,路叽叽喳喳忧心忡忡样子。
“应该没事。”老中医号完脉,“可能只是低血糖。”
红裙女人站在旁,冷笑声。
兰香妈探头探脑,像是想问个究竟。她可不能把女儿许给个病秧子。
不会儿,小左醒。他坐起来,却呆呆,不怎能同人说话。
“嗯。”半晌,她像蚊子哼哼似应。
小左从后院井里挑桶水。他目送着兰香回到隔壁屋里,在红裙女人从自家门口经过时,面无表情地整桶泼出去。
向悠闲红裙女人这回也猝不及防。她柳眉横,瞪着眼睛道,“你干嘛。”
小左两手抓着个空空木桶,咬下唇。
“自己杀人,怪那个给你递刀。”红裙女人翻个白眼,瞬间就识破小左内心。她甩甩裙摆,当即就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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